顯不出有多大的軍事才能和想象力。可是如果你在人員、武器、技術、紀律或士氣上佔有優勢,那就會有利於你以最直接的方式徹底解決戰鬥。正是這種精神使羅馬軍團蔑視躲躲閃閃的做法而直接運用了它們的靈活性和紀律。隨著機會的到來,伊斯蘭教大發展時的阿拉伯人以波浪式的進攻將對手一掃而光。十六世紀六十年代,馬丁·特朗曾在海戰的正面突擊中,利用荷蘭艦隊優越的航海技術和火力,把船舷轉向敵軍對其實施炮火突擊,發揮了火炮的作用。在洛迪,拿破崙用擲彈兵對奧地利炮兵實施周密的、血腥的正面突擊,創造了法國人不可戰勝的神話。
馮·克勞塞維茨沒有詳細論述正面突擊,但他的著作卻充滿直率精神,即以戰鬥尋求決定性結果的精神。正如他所說:“戰鬥……用流血解決危機的方式,為消滅敵軍而努力,這是戰爭的第一個產物”。他的著作與其說是戰術性的,還不如說是哲理性的,但這些著作在普魯士軍隊和仿效者中產生了精神上對冷兵器和流血戰的嗜好,致使他們偏好於進行全面的正面對抗。當雙方的人員和武器幾近均勢時,這種拙劣的執意進行直接全面交戰的態度會成為一種相互施以無謂殘殺的公式。從戰術角度上講,當前美國和蘇聯的核武器部署看上去完全像是在準備一場正面衝突,不過這是以全球為戰場,以各自的城市為前線。
翼側攻擊是試圖從側面或後方打擊敵人。其最原始的形式是利用地形,最早是灌木林設伏,對敵人進行出奇不意的打擊。公元前218年,在特拉斯米湖邊,漢尼拔的軍隊從樹林的隱蔽處殺出,粉碎了成縱隊開進的弗羅米尼斯軍團。伏擊戰是游擊隊抗擊佔優勢的入侵者或反對既定社會秩序的傳統戰術。它打擊運動中部隊暴露的翼側和後方。拿破崙利用他的師團的速度優勢,穿插到敵人後方,切斷其退路和補給線。在海軍戰術中,在縱隊前方派出一個舷側朝向對方的橫隊,使隊形成為交錯的“T”形,以便更充分地發揚火力,這種機動樣式完全是一種翼側進攻的樣式。這就是1905年東鄉在對馬海峽的戰鬥中打敗俄國艦隊的根由。閃擊戰和比它更近代的運動戰戰術總是試圖從翼側包圍敵軍,或從後方進攻。現在又增加了飛機這個因素,為實施垂直包圍,從上空進行打擊提供了條件。
翼側進攻常常與正面進攻相結合。如果敵軍不是在運動中遭到突襲,而是已經展開成戰鬥隊形,或者並不處於十分劣勢,那麼翼側或後方實施的進攻必須與正面的交戰協調一致來吸引敵方的注意力。正面攻擊好似一具鐵砧,翼側進攻這把鐵錘可從敵人最薄弱的方向把它放在上面錘打。翼側運動自然是從正面進攻發展而來,在這種正面進攻中,作戰的一方憑藉數量的優勢從戰線的一端或兩端包圍另一方,並由此卷擊過去。歷史上有記載的翼側攻擊的最早例子是公元前371年魯克特拉戰鬥中底比安人戰勝斯巴達人。埃潘米諾丹斯使用叫做“成九十度的翼側攻擊戰術”,充分利用了一般都想使右翼更快推進的戰法,因為古希臘的盔甲步兵人人都想得到右面一人的盾牌的掩護。他故意從左翼為前導向敵人進行斜方向進攻。實際上就是與斯巴達人的左後翼部隊交戰,而集中力量攻擊對方的右前翼,進行卷擊。
包圍是用鉗形運動突擊敵軍的兩翼的戰術。假如敵軍受到了引誘,將其隊形分散或削弱了其戰鬥力,並使之進入合圍口,那麼組成包圍就更加容易。包圍可透過多種途徑來達成。密爾泰第斯在馬拉松使用了各種方法,他讓軍隊的中央部分後撤,誘使波斯人進入己方進攻的兩翼之間,一舉獲得成功。在坎尼,漢尼拔對羅馬人擺出一箇中央外突的陣勢,然後,透過有條不紊的後撤,中央向後縮,兩翼向內合攏。羅馬軍團跟蹤而來,陷入了迦太基包圍部隊的預設圈套之中。而在伊裡巴,斯吉皮歐(西庇阿)對漢尼拔以牙還牙,採用了這種中央拖後的戰術,誘敵深入。這次,羅馬軍隊的兩翼向迦大基人的固定戰線迅速推進,速度超過了中央部隊。這種前出包圍是馮·摩爾特克的普魯士戰爭的理想戰法,是一種牽制敵軍中央,從其翼側包抄過去,以摧毀其後方的進攻樣式。對這種牽制性正面進攻與兩翼包圍相結合的戰術運用,佐盧(祖魯)部族的部隊形象地比作是“胸部”和“手臂”。手臂繞向敵軍的側後,對著中央即胸部將其粉碎。
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裡,由於作戰的範圍和速度增大了,而隊形的密度減小了,因此戰鬥隊形變得更易於滲透,更加靈活,也更為疏開。以前的那種拘泥於固定形式的做法正在讓位給迅猛的、隨機應變的包圍和滲透行動,如隆美爾在北非西部大沙漠的包圍戰術。但目的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