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鳳兒回道,聽爹的,就這麼定哩,明兒就跟木琴嫂子回話去。
倆人的一問一答,弄得在場的家人如墜迷霧中,大眼瞪小眼,鬧不清他倆的心思。國慶更是沒弄明白,還傻呵呵地追問,咋兒,這就答應啦,忘了木琴與咱家的仇火咧。
酸杏狠狠地瞪他一眼,說倆家人都好好的,哪兒的仇火哦。你也老大不小咧,往後說話注意著點兒,甭跟吃屎的娃崽兒似的,說話做事不掌握個分寸,惹出了麻煩,還得這些人替你打理呢。
國慶叫酸杏莫名其妙地訓斥了一頓,越發摸不著頭腦兒,又不敢當面犟嘴,硬生生地吞下了一肚子怨氣。
人民雖說也搞不明白爹和鳳兒是啥意思,但看到自己的意見被採納了,特別是又把國慶給訓了,心裡自然高興,說今晚兒去睡覺時,我就跟木琴嫂子講,讓她也安心。
酸杏回頭瞥著人民道,選不著你,幹好自己的活兒就行咧,哪兒用得著你上鼻子上臉地去瞎摻合呀。
人民被弄了個大紅臉,不敢再搶話插言,窩屈了一霎兒,便灰溜溜地去睡覺了。
晚上上床後,國慶老大不意思地問鳳兒,為啥不聽我的話哦,弄得我灰頭土臉的。爹又是咋的啦,像吃了槍藥似的,逮住誰就朝誰身上開火,神神秘秘的。
鳳兒說,你不會去問問爹,他為啥兒嫌棄你說的話不就行哩,我又不是他,我咋知道哦。
國慶氣不得惱不得,揮身惡撲上去,把鳳兒剝得渾身精光,惡狠狠地壓到自己同樣也是精光的身子下,惡狠狠地撕啃揉捏著,嘴裡冒出同樣惡狠狠地話語,說今晚兒你要是不給我講清楚,我非把你日得喘不動氣,出不得聲兒,告饒也不行。
說罷,他一口含住鳳兒紅嘟嘟的奶頭,使勁兒的吸允著,吸得鳳兒渾身亂顫扭曲如一盤蛇樣兒。下邊的體根兒也順勢鑽進了鳳兒的體內,抽送如發狂了的機器傳送軸,上下左右地扭動顛簸。如潮的體液湧出體外,弄溼了身下剛剛洗淨的褥單兒,散發出濃烈的栗子花氣息。也弄得鳳兒張口氣喘,不時地發出“哦、哦”的低吟聲。
國慶又怕鳳兒的叫聲驚動了東屋裡的爹孃,立時伸長了脖子一口含住她的嘴唇,把自己寬大的舌頭滿滿地塞進她的口腔兒裡,與她柔韌的舌尖進行著纏磨撕扯。攪拌出了源源不斷的清甜唾液,又被倆人貪婪地吞嚥下肚,不停地湧出,不停地吞嚥,沒有間歇。國慶還不忘時時提醒鳳兒道,說不說,說不說呀。鳳兒越發意氣昂揚,順口就兩個字,不說。國慶便拼盡全力,發動起一次又一次地進攻,攻勢卻是一次弱其一次。到了後來,國慶體虛氣喘如牛哞,眼冒金星欲昏聵,舌頭麻木若無物,體根兒軟縮似風霜打過的紫茄,漸漸要偃旗息鼓潰敗塗地了。
國慶不想在鳳兒面前現出無能相兒來,留給她日後嘲笑自己的話柄。他再次振奮精神,調集周身的力氣,使出了吃奶的勁頭兒,終於勉強擠出了體內的最後一點兒能量,轟然翻倒在鳳兒的身邊,死豬樣兒昏昏欲睡,腦殼兒裡渾如山中漫起的遮天迷霧,分不清了南北東西,身臥何處。
四季飛歌(10·1)
鳳兒的甘願加盟,讓木琴感到輕鬆了不少。
畢竟木琴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神勞心乏,有個合意的人替自己分解負擔,歸攏一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事,肩上頓感輕鬆。特別是鳳兒穩重又有心計,一些事情可以叫她替自己多參謀參謀,拿拿主意。鳳兒也是一心維護木琴的工作,處處著眼於大局,沒有了私下裡的小肚雞腸,又不會撥拉自己的小算盤,自是比茂林振富們得心應手了很多。
在召開村支委會專題研究把鳳兒納入村幹部時,木琴的提議得到了班子成員的一致贊同。這樣的結果,也在木琴的意料之中。她把支委會的決議及時上報了公社,公社沒幾天便下達了紅頭批覆檔案。木琴看得出來,鳳兒的加入,無形中給了茂林振富們極大的壓力。他們在木琴和酸杏之間再一次搖擺起來,不像原來那樣忽左忽右,時而偏向木琴一方,時而又倒向酸杏一方,而是在倆人之間謹慎地審視著,揣度著,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本就搖擺不穩的腳後跟兒,重新調整著自己的立場和尚還模糊的態度。
鳳兒做事慎重沉穩,沒有木琴風風火火的強硬態勢,卻又立場堅定態度堅決,手腳麻利言辭溫和,不給人強勢壓頂或心怨屈從之感。她與木琴的相同之處,便是認準了的事,堅決抓在手裡落到實處,大有“開弓沒有回頭箭”的架勢,與木琴的工作路數不謀而合。
鳳兒一直惦記著上次人民說的事,就是京兒與葉兒的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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