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慎重起見,她特地找到葉兒,要她跟自己講實話,是不是還想著與京兒和好。葉兒依舊是那副言辭,什麼身架不同、配上配不上的理由,什麼這輩子再也不想嫁人的鑿鑿之言。其實,鳳兒早看出了葉兒的為難心理,不便當麵點破兒。要是還跟原來的朋友關係,而不是現今兒的姑嫂關係,鳳兒早就把葉兒狠狠地羞臊一頓了。
鳳兒照舊與葉兒沒大沒小地瘋鬧打趣了一番,便起身告辭。她又尋了個機會,把京兒堵在村外,追問他的實話,夠夠他的實底兒。京兒吱吱唔唔了半天,也不說願意,也不說不願意,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兒。鳳兒心下又氣又笑。氣的是倆人都是吐不出咽不下的主兒,既猴急地想念著對方,又都臉皮薄得賽窗紙,誰都不想先捅破了,怕萬一不成,羞臊了自己的嫩臉面。笑的是倆人真要是成了倆口子,又都這麼要臉要腚的,咋能過得來這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月呀。
氣歸氣,笑歸笑,手腳卻絲毫沒有猶豫停歇。她趕在只有酸杏老倆口子在家裡的時候,便把葉兒和京兒的表現及自己的想法細細地講了出來,徵求倆老人的意見。這提議讓酸杏老倆口子驚呆了半晌兒,一時說不出話來。
酸杏天邊裡沒尋思到鳳兒會有這樣的想法,簡直是在白日做夢嘛。當年為嫁葉兒,自己算是豁上老臉不要了,硬硬地把他倆兒活活拆散了。要是換上自己,那滋味兒跟掘了自家祖墳般難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