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2 / 4)

小說:不滅的村莊(上部) 作者:炒作

國慶埋怨道,不是叫你把藥房收拾出來麼,咋兒還沒動手哦。

鳳兒說,好歹先把藥堆進去,明兒再收拾吧。

國慶問,不舒服哦。

鳳兒就把剛才木琴過來的事講了,問國慶咋兒看這事。

國慶把腦殼兒搖得就跟撥浪鼓似的,說你可不能去幹,找那份罪兒受。沒看見爹的下場麼,不管在臺上怎樣風光,一旦下了檯面,就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咧。還是老老實實地搞咱的衛生所,風吹不著雨淋不溼的,多好。

鳳兒說,我可答應啦,說出的話咋收回來嘛。

國慶說,我不管呢,反正就是不准你去幹這得罪人的差事呀。

鳳兒不再跟他解說,知道自己再怎樣解說也是白搭。國慶已被爹下臺的事弄怕了,經常跟她數說爹怎麼怎麼豁出老命地為村人做事,到頭來怎麼怎麼叫村人翻臉無情地給轟下了檯面,到現今兒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呀。

鳳兒決定找公爹替自己掂量這事。與其說是掂量,不如說是給公爹通通氣兒,讓他支援自己。既然自己一時衝動,已經答應了木琴,就絕不能反悔,否則,就不是她鳳兒平時為人處世的做派。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四季飛歌(9·3)

鳳兒跟酸杏提說這事,是在當天吃過晚飯後,一家人坐在東院屋子裡閒扯時講的。

在此之前,國慶一遍遍地叮囑鳳兒,咱千萬不能幹這種受累不討好的差事,明兒就去找木琴辭了,把今兒說出的話再收回來,千萬,千萬哦。鳳兒一概不予理睬,也不搭腔兒,自己忙乎著自己手裡的事。國慶以為鳳兒聽信了他的話,便顯得格外高興,覺得男人家裡院外說出的話,女人就得聽從,要不的話,怎麼能叫男人呢,都乾脆叫女人算了。因而,吃過晚飯後,為了向家人炫耀一下自己在小家庭中的地位和權勢,他主動把木琴白天跑到衛生所巴結鳳兒,叫鳳兒跟她乾的事有鼻子有眼的講了出來,就像自己親歷現場了般。末了,他有意把自己堅定的立場和鮮明的態度重重地渲染了一番,叫家人明白自己是在圍護爹的臉面和賀家誓不與木琴同流合汙的尊嚴。

當時,酸杏略微晃悠了一下身子,立即又把持住自己,悶聲不響地聽國慶的慷慨陳言。

人民忍不住了,急道,咋兒這麼蠢笨呀,跟木琴幹咋就會吃虧了呢。大嫂,既是木琴相中了你,就一定得幹,還要幹好呢。有多少人眼瞅著這個位子眼紅嘆氣喲,不幹的話,那才是地地道道的蠢人咧。

國慶回擊道,你是徹底地叫木琴給赤化哩,讓她俘虜哩,咱憑啥給她幹活替她賣命哦,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小日子,看她還能蹦達幾天呢。咱爹那麼有威望的人都叫她給弄下來哩,她可是條翻臉不認人的白眼狼呢。跟著她幹,說不定哪兒天不耐煩了,回頭就把你嫂子給吃了,連骨頭渣兒也吐不出一星點兒。

人民說,你也就是會給人看個頭疼腦熱的吧,哪會給世事看病把脈呀,一點兒政治頭腦都沒有,還自以為看問題多準多透呢,傻子一個兒。

國慶見人民說話不好聽,就生氣,還要跟他掰扯清楚,聽到爹不耐煩地“嗯、嗯”了兩聲,趕忙把鼓到嗓子眼兒裡的話又硬生生地擠了回去。

酸杏心下先是驚訝,後是納悶兒。他驚訝木琴怎會看中了鳳兒,她可是自己的親兒媳婦呀。驚訝之餘,他又迅速地轉悠起久未啟動的大腦部件,多方揣測著木琴的目的和用意,或是有意修復倆家的僵持關係,或是有意從他的家人中找一個陪場墊背的冤大頭兒,以此來重新整合杏花村的勢力派別,或是鳳兒本身具有叫木琴瞧上眼的能力,不計前嫌地舉薦重用,等等。他一時理不清頭緒,拿捏不準其中的關鍵所在。對於國慶的一番言辭,酸杏不屑一顧,覺得簡直就是屁事不懂的娃崽子心思,不像是他酸杏生養的人說出的話。他倒很是欣賞人民的話,雖是有些激進偏執,但自有他的道理。他極想聽聽鳳兒對此事的看法,便問鳳兒是咋想的。

鳳兒不直接回答,反而把難題順手推給了酸杏,說我想聽聽爹的意見,讓你給拿拿主見呢。

酸杏聞聽此言,心下大慰,覺得鳳兒是個有頭腦的人,不急於暴露自己的觀點,想從別人的意見中驗證自己觀點的正確與否,再來修正自己接近成熟了的觀點。就憑這一條,她當村幹部就很合適。由此,引起了酸杏對鳳兒的看重和信任。他說,幹吧,我支援呢。僅此一句,不再說話。

鳳兒已經領會了酸杏的深意,有些事情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說白了點破了,反而無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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