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隻身來到上海,開了同樣一家飯店,還好,大上海張開了歡迎的臂膀,他現在生意十分火,可以說財源茂盛。“離開鞍山,省心了。”聽說林福久東窗事發,這位先生笑了起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這是早晚的事兒。”
再比方原本在鞍山生意紅火的一位個體老闆,也因“受不了那份氣”,於1997年離開了鞍山,到北京去闖蕩。還好,首都北京不欺生,在北京僅幾年時間,他的公司便在同行業中名列前茅。
偽裝在財色雙戀中曝光
犯罪分子林福久及重婚小妾供詞。
林福久曾大言不慚地說:好男佔九妻。
林福久的小妾:他對我好對我媽好,對孩子好,對我家裡人也好。我一直認為他對我最好。
犯罪分子林福久:自己從主觀方面認準了,不管怎麼,最後有兒子,一兒一女不挺好的嗎?正好可心,一方面,我自己趁這麼多家業,就這麼想的。
是呀!在腐敗分子的檔案裡:權力、金錢、美女,似乎在經常交叉聯姻中,已經演變為一種“腐敗鐵三角”的替代符號,已經成為腐化墮落的陷阱,也成了他們無法逾越的怪圈。
林福久這個骨子裡是農民的“凡夫俗子”,豈能跳出三界外?
林福久說過:“我的骨子裡全都滲透了中國的傳統文化。什麼是中國的傳統文化呢?”林福久自問自答,“我認為:在外邊,要活出質量讓人羨慕,要頂天立地說一不二;在家裡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麼多年來,沒有兒子,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
當然,他那拙劣蹩腳的“成功”,並不完全像所有新聞報道那樣,靠政治流氓的蠻橫霸道,靠權力尋租的冷若冰霜,靠行政命令的一言九鼎。其實,他也有“令人感動”、“令人佩服”的時候,也有“高大完美”、“神聖莊嚴”的形象,也有憐香惜玉、溫柔多情的“舉動”,甚至也有充滿人格魅力的偽裝……
否則,在他出事前,就不會騙過許多新聞人的慧眼。按古人的相書,把此公描寫成文武雙全的儒警,什麼:虎背熊腰,豹頭環眼,膚色黧黑,站在那兒塊頭十足,如同鐵塔;走起路來虎虎生氣,如同疾風;工作起來,如風掃殘雲,他坐鎮指揮警車,命麾下聞警出動,偵查,破案,審訊,定奪,無往而不為;閒餘時間,他氣運丹田,舞文弄墨,揮灑丹青,頗得神韻,可謂寫一手好字,畫一筆好畫,尤其是他的筆墨,大概以天地造化為師,天然自成一家,其山水畫雲霧空濛,筆墨秀潤,濃淡相間,富有節奏,濃破淡,幹破溼,亦見章法。其竹子畫得絕佳,難怪敢自稱“竹王”……真是造物主的偏愛,把彪悍與俊秀,豪爽與涵養,武運與文氣,都奇妙地融合在一個人身上。因此,也有人把他捧上了天,稱他成為警界儒將,孤膽英雄,福爾摩斯,甚至柯南道爾。
無疑,說心裡話,他無論是自身形象,還是從被上級官員所注意到的角度,林福久都把“自我形象”掩飾得還不錯。在工作單位,他大力樹立自己的廉潔形象來掩蓋自己的瘋狂貪婪。他自打在檢察院稅檢處當處長那天開始,就建立了一套“廉政建設登記制度”,稅偵分局辦公室儲存著一本《廉政登記簿》,專門用來記載林福久拒賄賂退禮金的廉政事蹟。
據統計,多年來,林福久共上交的廉政金有100多萬元。但是上繳的這些廉政金的去向,仍然“羊毛出在羊身上”,牢牢地控制在林福久自己的手裡,直至東窗事發。
稅偵分局辦公室主任介紹說:“從1997年5月到2001年5月,林福久共向我交了18筆廉政款,共計人民幣43�7萬元,還有一塊價值1�26萬元的雷達表和1萬美金。後來這些錢大部分都被林福久從我手裡要走,由他返給當事人。之後他再交給我一個條子(退錢證明),我這邊賬就平了。林福久給我條子時說,是當事人寫的。”
林福久在案發前,除了在社會上一副流氓霸道的嘴臉外,在單位,在家庭中,他一直都是以正面人物身份出現的。他在同事和親人眼中,不僅是一個廉政的楷模,更是一位生活作風嚴肅的好男人、好丈夫。
以至有些同事和親人,還感到他對腐敗行為疾惡如仇,對亂搞男女關係也是深惡痛絕,因為他曾多次在大小會上提醒大家:金錢面前不動搖,面對美女坐懷不亂。
其實,就在他叫得最歡的時候,他除了把原配妻子的孩子送到美國,已經又“左環右顧、擁香憐玉”,包攬了兩個年輕美貌的“小媳婦”——一位是在天龍洗浴中心認識的陪舞女郭萍,一位是在酒桌上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