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3 / 4)

小說:五四之魂 作者:打死也不說

“新”。他曾經多次指出那些往往以“新”的面目出現者,實系“沉滓的泛起”,此外還有“老譜將不斷的襲用”等說法。魯迅不管如何被一些穩重的學者罵為“趨時”,總不至於天真或糊塗到不辨新舊的罷?倒是王元化之批評五四,實在未曾出“新”。即以對進化論的否定,也不過反芻為他近年所深愛的杜亞泉在《精神救國論》中的陳詞老調罷了。 。 想看書來

文革後:一個倒影(6)

英國著名史學家霍布斯鮑姆在《革命的年代》中這樣說:“啟蒙運動的捍衛者堅信,人類歷史是上升的,而不是下降的,也不是水平式波浪起伏的。他們能夠觀察到人類的科學知識和對自然的技術控制的日益增進。他們相信人類社會和個人發展都同樣能夠運用理性而臻於至善,而且這樣的發展註定會由歷史完成的。對於上述論點,資產階級自由人士和無產階級社會革命分子的立場是相同的。”波普也表述了同樣的觀點,說“達爾*命仍在進行”,雖然同時指出,“現在我們也處在反對革命的潮流之中”。

革命是激進主義的極端形式,因此,同時遭到學者的唾棄是必然的。

早在1980年代末,李澤厚就在改良與革命問題答記者問時宣稱:“不能盲目崇拜革命。”他說,像法國大革命,辛亥革命,等等,都不是“好”的革命,值得重新估價。何新把*與法國革命進行類比。王元化則把五四的“思想革命”同辛亥革命,乃至俄國十月革命等聯絡起來。整個1990年代,學界迴盪著一種反對革命的浮囂之聲。

革命沒有什麼可怕,其實革命就是改革,它不是必然要產生暴力和流血的。盧森堡,這個被稱為“嗜血的”女性,的確不曾否定暴力革命的作用,但是對於暴力,她只是把它看作是“最後的手段”,不得已而用之的。她說:“這不是出於對暴力行動或革命浪漫主義的偏愛,而是出於嚴酷的歷史必然性。”法國啟蒙思想家馬布利撰寫過一本描述法國革命史的書。直到那時候為止,在法國,“革命”一詞都是用來指稱*的,是馬布利在書中賦予“革命”的詞義以一種可以推動社會自由*化的積極的意義,在法國的革命觀上開啟歷史第一個缺口。他指出,以革命破壞秩序固然是壞事,但是對於一個民族來說,不自由或者受奴役無疑更壞。如果要在“革命”和“奴役”之間作出抉擇的話,那麼無論如何是寧可接受革命的。關於法國大革命,基佐在他的革命史中是這樣辯護它的“合法性”的:“法國大革命是可怕然而合法的戰鬥,它是權利與特權之間的戰鬥,是法律自由與非法專橫之間的戰鬥;惟有大革命自己才能提出節制革命的任務,也惟有大革命自己才能提出使革命純潔化的任務。”他強調,必須首先站在法國大革命一邊,才能真正批判和檢討大革命。他的學生托克維爾以同樣的原則,認為必須首先站在*一邊,才能批判和檢討*。這是一個基本立場問題。作為一場*革命,法國大革命以它的鮮血在歐洲,在全世界澆灌出燦爛的花朵。美國—作為一個“新國家”的第一代開拓者,就有不少人同法國的革命者戰鬥在一起。即以美國革命本身來說,也都未曾避免血與火的洗禮的。托克維爾在美國考察後寫成的著作中,高度讚揚美國的*。他說,如果世界上有一個國家能使人們隨意而公開地評價*—人*權原則,那麼“這個國家當然只能是美國”。在一些人看來,自由與平等是相悖的,好像只能二者擇一,不能並存。托克維爾在他的書中指出:*國家愛平等比愛自由更熱烈更持久,是因為真正的平等,是一定包含了自由在內的;有一個終極點使自由和平等匯合並結成一體。他認為,*國家的人民天生就愛好自由,他們希望在自由中享受平等,在實在不能如此的時候,也願意在奴役之中享用平等。他們可以忍受貧困、隸屬和野蠻,但不能忍受貴族制度。“在任何時候都是如此,而在今天尤其如此。”他特別強調說:“追求平等的激情是一個不可抗拒的力量,凡是想與它抗衡的人和權力,都必將被它摧毀和打倒。在我們這個時代,沒有它的支援,就不可能實現自由;而專制制度本身,沒有它也難以統治下去。”

文革後:一個倒影(7)

有意思的是,1989年,當法國革命二百週年紀念的時候,中國知識界曾經給予熱烈的肯定性的評價。到了1990年代,它便遭到詛咒了,連同盧梭。五四之時,盧梭也頗受過一通攻擊的。在詛咒法國大革命以至所有革命的同時,英國自由主義乃至保守主義,受到普遍的推崇。的確,歷史上長期存在著兩個對峙的思想體系,波普稱作“漸進社會工程”與“烏托邦社會工程”,哈耶克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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