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為“演化理性主義”與“構建理性主義”,具體的例子就是英國自由主義與法國自由主義,英國革命與法國革命。事實上,英國革命雖然發生在前,但是在發展的過程中是仍然深受了法國大革命的影響而在後來起了很大的變化的。正如雅斯貝斯指出的,英國革命只是基於宗教和民族的光榮而發動的,惟有法國大革命是第一次把革命的推動力,放在以理性原則來重建生活的決心上。他稱引了康德在1789年的預言,說由於法國大革命揭示了人性中較光明的一面,所以在歷史上永遠不會被人忘懷。但是我們的學者並不顧及這些,在他們的心目中,英式的就是漸進的、改良的、經驗的、秩序的、貴族的也即特權的,法治的也即依賴政府和憲政保護的,因而是穩定可靠的;而法式,自然是突進的、理想的、試驗的、革命的、平民的、普遍的、人為構建的、不免動盪的,所以是不值得信任,應當反對的。其實,自辛亥—五四以來,英國和法國的思想革命模式,在中國知識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