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4)

當初他把那小丫頭打得那麼重,琴兒怎麼會願意嫁給他這種人呢?

果然地球人已然不能阻止他的虐戀情深了嗎?想起原非白,又覺得這個問題很傻,不由苦笑起來, 便開口道:“那琴兒可好,我還沒有機會當面謝謝她呢。”

“你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了,”他嘆了一口氣,沉沉道:“她生下小彧沒多久,孩子還沒斷奶呢,便走了。”

“是產後風毒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時代很生產後的婦女多死於這種病症。

“非也,是被毒死的。”他淡淡道。

我停下了腳步,怔怔地看著他。

司馬遽雲淡風清道:“有人在她坐月子的補藥裡下了毒,等發現時已經晚了,不但做孃的救不了,連那奶水也著了毒,小彧雖被救回來,便從此不能說話了 。”

“什麼人這麼狠毒呢?”我兀自一驚。

“你想知道?”他看了我一會兒,春風吹起他的白袍,拉長了他在地上的影子,使我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和冷意,我一回頭,我們已經到了品玉堂的西廂房後視窗了。

周圍的春蟲微弱地嗚叫了幾聲,靜了下來,黃昏掙扎著最後一絲霞光,夜的腳步已經走得很近,那夜幕慢慢地吞下那最後的絢爛,夜風拂起我們的亂髮,星光包圍中的暗神彷彿像一個幽靈,完全溶入夜色,讓我看得幾不真切。

他向我微俯身,我幾乎可以相像得到他那褐黃色的眼瞳正冰冷地注視著我,他的聲音完全收了所有的戲謔之意,唯能感到帶著絕然的恨意:“你還是不知道為妙。”

悄無聲息地,他的手伸向我的喉嚨,我卻震懾於他悲慘的往事,那無邊的恨意,如腳生根,直挺挺地看著他,無法動彈半分,如果他出手殺我以洩心頭之恨,我根本無法反抗,他的手忽然改變方向,伸向我的臉,就在他觸到我的面板時,有人在身後叫著夫人,我回頭,是薇薇和吳如塗。

就稱我回頭這功夫, 暗神又消失了。

“夫人,嚇死薇薇了,“薇薇喘著氣,肅著一張小臉,“夫人到哪裡去了,方才整個苑子都找遍了,都找不到。”

我跟著薇薇走到品玉堂前,我想司馬遽故意帶我繞一條遠路,因為我記得來時的路沒走這麼長時間,也沒有經過西廂房後門的院子。

暗神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下午我好像也沒有見過那個戴面具的啞孩子。

素娥初上, 碧紗窗外靜無人,暮雲微遮,梅花浮香暗似雪。

恍惚間,韋虎對薇薇使了個眼色,薇薇面露喜色。

我感到薇薇抓著我胳膊的纖手在輕輕的抖動,她強抑著激動,大聲對我說道:“三爺請夫人去賞心閣,一起用晚膳。”

我走得有點慢,無法理清心裡的緊張。

薇薇性子恁是急,往前走五步,便要折回來三步向我撅著嘴輕聲抱怨一番,到最後,小丫頭也看出來我露了怯,再顧不得理數,拖著我前行,就差讓韋輝單手將我扛回賞心閣了。

來到賞心閣的院子,有琴音微微傳來,然後停了下來,我無措地低頭,舉步不前,薇薇拉著我的手安慰我,“奴婢為夫人補過妝的,很美的,不用擔心 。”

我其實並沒有太過擔心這個,可是心慌的厲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韋虎倒像個過來人,微笑著拉了拉薇薇,意思是你別勸了,說實話,我的確感到她越說越亂,越說我越想跑。

我輕嚥了口唾沫,最後橫了心,挪進賞心閣時,素輝正幫著原非白在內間換抱傷口的紗布。

賞心閣的下人正點上宮燈,我記得這宮燈還是當年原非白從洛陽帶回來的呢! 我順著宮燈柔和的光芒看去,隔了珠簾,原非白直著身子端坐在椅子上,上身□著,素輝正將左肩的紗布拆下來,

我同原非白的緋聞鬧了整八個年頭了,可是這卻是我第三次看到他裸身的肌膚,其實就算第一二次那也是少年時代的身體,當時腦子裡也全是純潔的救人,和對採花賊的恐懼,哪裡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呢。

此時此刻他的肌膚在燭光下,猿臂蜂腰,肌肉強健,紋理勻稱,那左胸腹的紗布倒更填了幾絲男性堅毅的性感,只覺無盡的魅惑,我忽覺口乾舌燥,好像被人抽去了所有的思考行動能力,就這麼呆呆地隔著珠簾傻站著,一時忘記行禮了。

他本來垂著眼似在思考一個重要的問題,眉間微皺,似是感應到我的注視,忽地向我一抬眼,對上我的視線。

我的心砰砰跳個不停,立時醒了過來,低下頭後退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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