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4)

“他私自盜了魚符和兵符,同於將軍一起偷偷潛入西安城去救你,他的腿那時還沒有完全好,他服了流光散,拼著命地站起來救你,那流光散能在六個時辰之內提起十年的功力和精氣,但藥力一過,本身反撲極甚,相當於折壽十年,等到韓先生趕到的時候,三爺不但站不起來了,而且化了六年好不容易有些眉目的腿又廢了。” 素輝哽咽了起來。

我的心如刀絞, 別過頭去,咬住錦被。

素輝繼續道:“那時候,王爺甚是生氣,萬萬沒料到三爺為了你不但當面與他頂撞,還會私調軍隊,又帶你進了原家最秘密的暗宮,便罰三爺在暗宮面壁思過,可是自打他一聽說你被竇英華轉送給了段月容,便一天也沒有消停過,想盡一切辦法要逃出去,親自救你,侯爺這次也鐵了心了要治他,他每次被抓回來,便要吃上一百軍棍,可是他偏傷一好,便不停地逃,一年的家法生生地變成了三年。有一次,他甚至還服那流光散,好不容易逃出了暗宮,卻被大爺逮個正著,大爺一向視他為眼中釘,把他打了個半死,那一次,我們都以為三爺都撐不下去了,他都快不行了,口裡念著的還是你的名字。”

我望著素輝:“是他讓你來說這些的嗎?”

素輝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忍著怒氣道:“木丫頭,現在的你為何這樣多疑,你明知道三爺這般高傲之人,斷不會做這種事來,更何況就算你恨原家,你卻不能懷疑謝三孃的兒子。”

我一下子看向他,許久,方才吶吶地紅著臉,慚愧道:“我信你。”

卻見他坐到踏腳邊上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這些年你一定在外頭吃了不少苦,三爺也知道你是為了保全他的名聲,所以不肯回來,便出版了花西詩集,想讓你明白他的一片苦心,也讓挾持你的人知道你是他的人,忌憚著不敢欺侮你,王爺很不開心,他想讓三爺娶軒轅家的公主,便許三爺世子之位,三爺就是不聽,我們都明白三爺是怕你得了訊息,傷了心便再也不回來了,可那些唯利是圖的門客,看出三爺是個多情的種子,成不了大事,不到三個月就走了大半,木丫頭,你小時候對我說過周幽王峰火戲諸侯而失天下,紂王寵妲已而被誅,你總說這些個雖是昏君,倒也痴情得緊,三爺不是這些個昏王暗主,可是這份痴情又哪裡差些,你去問問趙先生,你走了以後,三爺在輪椅上又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又能站起來,聽說你被四爺擄掠到西域去,他又服了那該死的流光散。”

素輝的淚水滑落:“木丫頭,三爺十歲被人設計從馬上跌下來,那麼小的孩子,混身都是血,看到謝夫人時候,他還是忍痛對謝夫人笑著,想讓她寬心,可是她就死在三爺的懷裡,三爺小從孤苦伶丁的,對別人都是防心很重的,可是一旦真心喜歡那個人,就會對他實心實意,求你了,”素輝半跪在踏沿上,誠摯道,“木丫頭,莫要再折磨他了,他以前喜歡過錦華夫人,那只是小時候不懂事的喜歡,可你是他的磨障啊,一道他永遠也跨不過去的坎啊。永業七年從弓月城回來以後,三爺就像死了一樣,我們勸了多少天,他才振作起來,他現在活著的唯一目的,只是為了你,他就是為了找到你才撐到現在,木丫頭,他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啊,這一回西營那位貴人爺臨陣脫逃,改攻錦城,卻又使絆子,引三爺棄宛城前往汝州,他明知道前往汝州必是損兵折將,凶多吉少,可他還是去了,他胸肩的傷到現在都癒合不了,要不是有韓先生及時趕到,奪回宛城,他便會留下千古罵名了,木丫頭!你問問林神醫,他這樣折騰還有多少命留給他折騰?…成嗎,木丫頭;你們倆久死一生, 費了多少周折才能活著見面,不像我,再也見不到我娘了……你怎麼就不明白,他根本不會真正傷害你的,就算鬧個彆扭,你也別把他當回事了,成嗎?”

“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我泣不成聲。

走入賞心閣的林畢延那張老臉上滿是感慨,拉開了素輝,沉沉道:“瞧你這蠢孩子,她現在不宜激動啊。”

素輝扶著我,走到窗前,開啟賞心閣的窗欞,我用手緩緩地擋了擋西安的陽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肺腑間滿是梅花的清香。

西楓苑的春梅悄悄地吐了蕊,壓在嫩枝頭上的冰雪慢慢地消融,冰霄被春風吹散了,揚揚灑灑地匯入莫愁湖粼粼的湖面,青蛙呱呱地爬出泥洞,蝴蝶掙扎地破繭而出,在青藍的天空展翅高飛,宮雪梅瑩澄澄地開了一片,小松鼠鑽出小窩,在宮雪梅枝頭歡快地跳上跳下,印證著西京的大地迎來了生機勃勃的春天。

這一日天氣晴好, 碧空萬里,桃杏柳芽兒皆抽了嫩枝,在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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