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西楓苑的規矩,沒有主人的召喚是不能隨意進入,薇薇便大方地站在我身後,脆生生地通報著:“夫人聽說三爺的傷好了,怕下人們混說,今兒下午便想親自來看三爺,直等到現在呢。”

我亦不敢步入珠簾內,只是隔著珠簾,給他納了個萬福,還是看著光亮的金磚,沒用地不敢去看他。

我該說什麼呢?

“非白啊,很久沒見你了,可想死我了,真對不住,上次不小心扎著你了啊,聽說還挺重,所以我當時也不想活了,真激動哦,我們都活著,神的奇蹟啊!今天我特地來看你,想同你好好聊聊,雖然是春天了吧,但還是怪冷的,最好能抱著你一起過一晚吧,別擔心哈,醫藥費回頭一定叫我的齊總經理給你開張高額銀票哈。”

我想像著這樣可笑而真實的臺詞,想著也許可以讓心中輕鬆一些,結果越想越緊張,如果在汝州戰場上,我那一劍真得刺中他心臟,我豈能安然站在這裡?

我冷汗淋淋地想著,不由回過身去,男性地氣息迎面傳來,原非白只著了件家常素鍛袍子,外面披了件繡金蟠螭紋外套站在我面前,烏黑的墨髮高束,插著一支鑲補金的東陵白玉簪,正微彎腰細細看我,似乎也有些意外我突然轉過身來,一時沒留意,頭上的珍珠銜玉釵那帶小金鍊子的翠玉被甩向無辜的原非白,不小心打到左眼。

我後來發現,每次我們久別重逢打招呼的方法,都挺奇特的:

永業三年,在暗宮裡陪著他跟武瘋子原青舞鬥智鬥勇。

永業七年,在瓜洲為個青媚同他爭風吃醋。

永業八年,在弓月宮同裝成駝背老頭的生死相隨。

最近幾次,發展到了血雨腥風,利刃問候。

他捂著眼睛,我驚慌失措,心中愈加難過,我真是失敗。為何我老是會無意地傷害到他呢。正要叫人,他卻一手抓著我,一手捂著眼睛,低低地笑出聲來:“沒事,不過迷到眼了,一會就好,他們陪著我都累了一天了,且讓他們歇著吧,有你就成了,扶我進去吧,木槿。”

我哦了一聲,趕緊扶著他走進珠簾,到茶几旁坐下。狀似輕鬆地說是迷到眼了,可我看到他捂著的手指逢裡分明淌出眼淚來,甩得不清呢。

我心疼地抽出一條手娟,略俯身替他輕輕揉著左眼:“對不起。”

我充滿苦澀地說著,鼻子有些發酸。

他卻輕鬆地笑說著:“無妨的,有女眷在的地方,男子們總會著了道。”

過了一會,他拉開我的手,卻沒有放開,掌心傳來他手掌的力量和火熱,他慢慢抬起了頭。

他拉著我的手示意我坐下,我終於得以平和地,仰起臉看向他,我便這樣認真地看他,他也凝視著我,我該說些什麼呢?

他的眼中有著痴迷和驚豔,不知是不是由於我打扮過於隆重度,左眼那華麗的花紋,還有我那妖異紫眼睛。

我有些責怪薇薇讓我打扮成這樣!於是我的心又慌了起來。

原來想好的一切彷彿都成了空,我的腦子一片空白,說不出一句話來,為何在他面前,我永遠這樣慌不擇路呢?

我記得前世哪部電影臺詞裡有一句話:人在面臨幸福時會突然變得膽怯 ,抓住幸福其實比忍受痛苦更需要勇氣。我覺得這句話再正確不過了。

“餓了嗎?”他對我輕聲問著,打破了沉默。

“有點兒。”我誠實地低聲回答著,一下午同司馬遽鬥智鬥勇,剛才又心思百轉,患得患失了半天,還真是餓了。

原非白對著外間叫了聲素輝,立時素輝,韋虎幾個提著食盒進來,鋪了一桌子的菜,有宇蓉鵝肝配鴨信,紫膽翡翠羹,御製孺子牛,酒香羊肚等都是我以前很愛吃的菜,還備了一套銀酒爐。

然後當著我們的面薇薇,韋虎,素輝還有吳如塗都輪流而快速地試了毒,一會兒,素輝回了聲:“三爺,夫人,小人們都試過了,請安心用膳。”便噤聲魚貫著退了出去。

我微嘆,在以前,原非白的飲食僅僅用銀針試過便可,如今的西楓宛防範比以往更甚百倍,可見非白生活之艱。

“今日下午,因宣王到訪,有要事相商,便囑咐下人不可打擾,不想木槿前來,委屈等了半日,”非白充滿歉意地柔聲說著,灼灼的目光卻一刻也沒有移開過,“今晚木槿就陪我隨便吃一些吧。”

我慢慢站起來,大著膽子慢慢伸手去拉他的手,在我的手還沒有碰到他的手,他早已攥住了我的手,非常緊,把我都捏得有些疼,我不得掙扎,便拉著他坐到桌邊,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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