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人雖說是中華民族的一小部分,但因歷史與地理的因素所受苦難似乎更多,造就了溫州人強悍的性格,同樣能團結進取、自強不息,面對相對惡劣的生存環境溫州人以其聰明好學、努力執著取得自己應有的地位;同樣由於相對惡劣的生存環境,溫州人不怕遠渡涉重洋或長途跋涉,並憑自己的吃苦耐勞精神、頭腦靈活長於經營的條件在別處落地生根,開花結果。這一點,可能是溫州人與猶太人的共性所在。
更有意思的是,溫州人的經商法則與猶太人的經商法則大同小異。美國的經濟學家托馬斯將猶太人的經商法則歸納為十五條:
1、為錢走四方;2、金錢是猶太人的世俗上帝;3、能賺錢的智慧才是真智慧;4、瞄準嘴巴;5、瞄準女人;6、78:22法則;7、要賺錢而不是攢錢;8、堂堂正正的精明;9、在逆境中發財;10、一次機會兩頭贏利;11、惜時如金;12、靠資訊搶佔商機;13、契約是與上帝的約定;14、交易要講道理;15、生意就是生意。
這十五條中大都不喻自明,其中第六條78:22法則費解一點,意思是萬事有度,經商也有一定的規律,心不能太兇。這十五條法則用之溫州人身上一點也不錯。
看過這一章的年輕文友餘璞先生趕緊向我推薦一篇題為《溫州人,請慎言自己是“東方的猶太人” 》的文章。文章跟《遙望溫州》一書中的這一章結構有點相似,觀點卻截然相反。文章在介紹了猶太民族的特點之後即稱:
相形之下;溫州人是一個由地域性引申出的概念,而且其“歷史”最長不過20年,除了在商業方面取得的一點成就……且不談這成就由哪些因素促成,其他方面幾乎沒什麼特別需要提起的,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其他地區遠遠落後;如果認為溫州人在商業方面體現出來的一點精明能幹就可以和猶太人比肩的話,那不是無知就是無恥!總之,溫州人和猶太人的可比性不到百分之一。
該文還稱:“今天這種稱號被欣然接受,凸顯的心理背景是一個城市在商業主導氛圍下的淺薄,以掙錢衡量一切,將文化忽略不計,急功近利,盲目虛榮。”
餘先生給我發來的“伊妹兒”只有文章,沒有作者的姓名及介紹,不知他(她)對溫州的瞭解程度,這個“可比性不到百分之一”是如何量化的。據我所知,溫州人不僅僅是會做生意,與猶太人一樣,溫州人中的科學家、學者教授的比例也相當高。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中科院院士)中就有鄭振鐸、張肇騫、伍獻文、蘇步青、夏鼐、谷超豪、伍榮生、張淑儀、戴金星、孫義燧、姜伯駒、李啟虎、施立明等十三位。在國外的溫州學人、教授也不少,如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數學系主任楊忠道,堪薩斯州立大學教授、生物學博士溫麗莎,俄克拉荷馬大學校長潘廷滉博士,加拿大皇家科學院海洋微生物專家陳欽明博士等等都是世界知名的科學家。相對於十三億人口的大國,七百多萬溫州人中的專家、學者的比例是要遠遠高出大多數的城市和地區的。
東南西北溫州人
歷史上的原因,讓溫州人不得不走四方、討生活。在國內三十多個省、市、自治區,散佈著一百四十多萬溫州人。在北京、上海、廣州、武漢等等大城市,溫州人幾乎都在十萬人左右,有的還超過十萬人。
前不久,石家莊溫州商會的副會長張三喜先生邀請我去石家莊考察一個房地產專案,商會的正副會長七八人陪我吃飯,據他們說在石家莊做生意的溫州人也接近十萬人。南三條小商品城、新華商城、華北鞋城等等商貿中心,少了溫州人即刻會成為荒城。銀川的溫州商會會長丁望先生請我去為他的一個專案把脈,看看能不能做。他們說,銀川的大商場如果溫州人一撤走,立即會冷冷清清。成都、廣元、蘭州、西寧這些對溫州來說都是非常遙遠的地方,但溫州商人都軋成堆。
我與洪波先生去西藏不止一次。接待我們的都是時任西藏自治區人大主任、現任全國人大副委員長的熱地同志的女兒紅梅。她請我們吃飯時拉來了一位在拉薩做生意的溫州樂清人作陪。吃的是青稞糌粑,喝的是酥油奶茶。飯後他們陪我們去逛大昭寺邊的八廓街。由於那位樂清人是“老西藏”,在拉薩做了十多年的生意,整條八廓街走過不知打了多少招呼,弄得我們也應接不暇。要知道西藏不是好去的地方,我太太一到拉薩就有高原反應,頭疼得按她自己的話說是“只想鑽到地縫裡去” 。但因為那裡有商機,不少溫州人還是拉家帶口進西藏。
我們那次進拉薩是為了考察一個專案,回來之後還有一件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