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怨毒,同時咬牙恨聲道:“堯恨天……堯庭
葦……”
堯庭葦聽得芳心一震,趕緊改口問:“你現在要去哪裡?”
許格非恨聲道:“去追堯恨天……”
堯庭葦為了促起許格非的記憶,只得故作神情一振的表情,急聲道:“可是一個身穿月
白長衫,手持尺長大鐵骨折扇的人?”
許格非聽得神色茫然,竟吶吶道:“堯恨天?是那個樣子嗎?”
堯庭葦急忙肯定地道:“就是他,小妹聽他自己說,他的綽號叫魔扇書生,名字叫堯恨
天……”
許格非一聽魔扇書生,立時目光一亮,同時脫口道:“不錯,就是他,就是他!”
堯庭葦一見,立即故作緊張地急聲道:“既然是他那麼壞,我們得快些上馬去追,他現
在正在前面的大鎮上。”
說話之間,早已過去拉住馬韁,同時拍著馬鞍,催促道:“快,許哥哥,快上馬,小妹
帶你去捉他。”
許格非身形搖晃,步履踉蹌,舉步向馬前走去,在他的下意識中,似乎也知道,這時應
該乘馬去追。
但是,就在他走至馬前,伸手準備雲攀鞍頭的同肘。堯庭葦突然出手如電,戟指點了他
的黑憩穴。
許格非想是太疲倦了,哼都沒哼,兩眼一閉,旋身就向地上栽去。
但是,就在他閉目旋身的同時,堯庭葦已急伸玉臂將他的身軀攬住。
堯庭葦急忙將許格非託抱而起,飛身縱落在馬鞍上,拉動絲韁一抖,座馬如飛向鎮前馳
去。
這是一座兩進一廳兩廂一上房的普通中等宅院,談不上建築雄偉,富麗豪華。
宅門開時,堯庭葦也正飛身下馬,她立即託抱著許格非奔進了宅內。
馬被拉走了,宅門再度關上,野犬停止了狂吠,鎮上恢復了沉寂。
但是,這座中等宅院裡,在沒有燈光的情形下,卻人影晃動,十分忙碌,不時傳出悄聲
交談的聲音。
隨著時間的消逝,—個時辰,一個更次地過去了,宅院中也終於靜了下來。
床上的錦被中,正仰面睡著沐浴過後,頭上纏著白布的許格非。
許格非面容潔淨,睡態安詳,鼻翅扇動,呼吸正常,除了俊面有些蒼白外,和他傍晚進
入山區完全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是,他這時的身心俱疲,真力耗損過巨,醒後是否能恢復他的正常神智實
難預知。
堯庭葦一想到這個問題,便不由惶急地流下淚來。
因為,她朝思夜盼,期待了許久的結果,竟是檀郎神智迷失,卻把她堯庭葦恨之入骨。
看檀郎當時的神情,恨不得喝她的血,食她的肉。
靜立一角的一個黃衣侍女,一見堯庭葦哭了,立即寬慰低聲道:“小姐,您要多保重身
子,等司徒姑娘取了藥來,許少俠一定會恢復知覺……”
堯庭葦一聽,突然輕泣道:“我真希望他就這樣子一直迷失下去,忘了他過去的一切,
忘了他心中的仇恨怒火,也忘了我堯庭葦。”
那個黃衣侍女一聽,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就在這時,一陣衣袂破風聲響,由遠而近,嗖的一聲縱落在房門外。
黃衣侍女的目光一亮,脫口悄聲道:“一定是司徒姑娘來了。”
堯庭葦一面起身拭淚,一面示意黃衣侍女去開門。
隨著門閂聲響,纖影一閃,急忙奔進一人,堯庭葦一看,正是司徒華。
堯庭葦正待說什麼,卻發現司徒華嬌喘吁吁,滿額滿臉香汗,神情極度惶恐,驚急地看
了門外夜空一眼,急忙掩上了房門,看情形,顯然是受了極端的恐怖和驚嚇。
堯庭葦急忙過去,伸手將嬌喘吁吁的司徒華扶住,同時急聲問:“師姊?你怎麼了?”
神情極度緊張的司徒華,先舉袖拭了一下額角的香汗,道:“我被一個怪物似的人跟蹤
了……”
堯庭葦聽得花容一變.脫口急聲問:“你可曾把他甩掉?”
司徒華連連頷首,竭力鎮定心神,依然喘息著道:“甩掉了……”
堯庭葦卻有些不放心地問:“你確定那人沒有跟蹤到此地來?”
司徒華很堅定地搖著頭道:“沒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