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覺得原野黑暗,夜色濛濛,根本沒有任何人影。
他開始有些倦意,身法也漸漸慢下來.他只是對著十數里外的一座大鎮踉蹌地奔走,思
維中除了堯恨天和堯庭葦兩個人名外,其他的事物,一切均屬於空白。
他踉蹌奔走的腳步愈來愈慢了,最後手裡的單刀也自然地滑落到地上。
他圓睜的星目,開始一眨一眨,隨著手中單刀的滑落,也有些顯現乏力。
就在他四肢乏力,雙目疲澀之際,前面太鎮上,突然傳來一陣急如驟雨的嗒嗒馬蹄急奔
聲。 身心俱疲的許格非,精神一振,強自睜開了幾乎合上的星目,運集目力一看,只見
一匹健馬,正在數十丈外,如飛馳來。
許格非僅睜眼看了一眼,立即又合上了。
對方馳來的健馬太快了,剎那間的工夫已到了近前。
許格非繼續踉蹌前進,他並沒有躲向路邊,他也沒有睜開雙目看一眼。
一陣急驟蹄聲,挾著一陣塵土氣味和勁風,就在他的身邊過去了。
但是,就在那匹健馬馳過他身後的不遠處,突然一聲清脆嬌叱,接著是蹄亂和馬嘶。
顯然,馬上是一位女子,而那位女子正在猛地收韁,希望狂馳如飛的坐馬立時停止。
許格非雖然聽到了身後激烈的變牧,但他卻頭也沒回。
隨著那陣馬嘶蹄亂,接著是一個親切清脆而又驚喜的少女聲音道:“許家哥哥,許家哥
哥,你怎的會在此地?”
嬌呼聲中,一陣急驟蹄聲,那匹健馬又馳了回來。
一陣塵煙和勁風,那匹健馬擦身馳過,已橫馬擋在了許格非身前。
許格非聽了那聲許家哥哥,早已睜開了眼睛。
只見橫馬擋在了身前道上的,竟是一個明媚豔麗,一身鮮紅勁衣,背上插著一柄紅絲劍
穗寶劍的少女。
許格非經過了美麗少女的招呼,恍惚中似乎已記起自己的姓氏是姓許,因而茫然迷惑地
問:“你認識我?”
馬上的明媚少女,咯咯一笑,纖手一按鞍頭,極輕靈愉快地躍下馬來。
接著向前走了兩步,有些刁鑽地笑著問:“許家哥哥,你不認識我啦?”
許格非目光遲滯,表情迷惑地望著明媚紅衣少女,久久才突然厲聲道:“你……你是堯
庭葦?”
葦字出口,急忙東找西看,嘴裡同時繼續道:“我的刀呢?我父親的寶刀呢?”
早巳嚇得嬌靨蒼白,險些脫口驚啊的紅衣明媚少女,頓時嚇呆了。
因為,她就是和司徒華雙雙計議,分頭行事的堯庭葦。
堯庭葦一看許格非兩手空空,明明身上佩有寶劍,而偏偏低著頭在地上找單刀,知道他
的神智還沒有恢復過來。
他的指認她是堯庭葦,完全是他下意識中,仍一直念念不忘這個最令他痛恨的人。
一經想通了這個問題,堯庭葦立即強定心神,故意低聲道:“嗨,許哥哥,你說什麼呀?
我不是什麼堯庭葦呀!”
許格非一聽,頭也不抬.依然望著地下東找西看,但嘴裡卻怒聲道:“你不是堯庭葦就
是堯恨天,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我的單刀呢?”
堯庭葦一聽,寬心大放,立即愉快地咯咯一笑道:“許哥哥,我既不是堯恨天也不是堯
庭葦,我是許家莊外的林幼梅呀!”
許格非一聽許家莊,突然抬起頭來,茫然自語似的道:“什麼?許家莊?”
堯庭葦立即正色道:“是呀,你就是許家莊的少莊主嘛,記得嗎?你的舅舅李振剛李大
俠,住在包頭城……”
許格非聽得目光一亮,突然似有所悟的道:“是是,我舅舅是住在包頭城……”。
堯庭葦見許格非已有恢復神智的跡象,心裡真是又驚又喜。
喜的當然是他將恢復正常,但怕的是他的神智一清醒,馬上就將她堯庭葦認出來。
是以,她只得再進—步地試著問:“許家哥哥,許伯父和許伯母呢?”
許格非一聽,竟然茫然不知堯庭葦問的是誰,因而吶吶自語道:“許伯父……許伯
母……”
堯庭葦聽得心頭一沉,只得解釋道:“就是你爹和你娘。”
許格非一聽爹孃,星目突然圓睜,神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