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對妓女,他向來就是銀貨兩訖的。關心?省省吧。
“那不就行了。好好地在這裡喝喜酒,晚上我過來找你。”
晚上我過來找你。這是奶孃進門聽到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話,臉色頓變。平時外面流言蜚語她可以不管不問,她才不相信這個一手帶大的孩子真的有不可告人的龍陽之癖。
但是此刻,她的心竟然微微動搖。天!今晚是洞房花燭夜,他居然說要去找另外一個男人!這還了得!不行,她非要想辦法制止不可。
“上官少爺,你怎麼在這裡,怎麼不去前庭等著觀禮?”
上官鴻非當然聽得出她在趕人,隨即向君少逸使了個眼色,提醒他不要忘了今晚的約定。
“上官少爺,快走吧!”真是了不得了了,居然當著她的面眉來眼去的!奶孃催著,半拖著他出了房門。
君少逸深吸一口氣,今晚之後,他就再也不會和隱越山莊有關係了。
自由,多好的東西!自由,多麼讓人期待!
今晚之後,這就不再是奢望。
可是他不知道,老天爺卻最愛和人開玩笑。
自由,並不是那麼的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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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
喜堂上坐著隱越山莊的老夫人,髮間白髮隱隱,一臉的嚴肅未見絲毫喜色,不耐的眼光掃向新娘時甚至帶了些許嫌惡,只希望早早讓他們拜完堂去抱她可愛的小孫子,坐在這裡簡直丟臉極了。
若不是為了山莊的百年基業,她也不會讓一個妓女進門,這簡直是辱敗門風,叫她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老爺。只要過完這道坎,她便要找個理由休了她。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呢!也惟有如此,才能對山莊各位列祖列宗有所交代。
“總管,你快看看三少爺怎麼還不出來?”聲音裡隱忍的怒氣眼見就要爆發。
“不用了。”君少逸步履輕緩地進入喜堂,掃視滿堂的人,輕浮的眼神裡盡是玩世不恭。
俊逸的新郎一出場,全場賓客馬上安靜了下來。
全場鴉雀無聲,他冷冷地掃過眾人,目光落在新娘子的身上時,不禁皺眉。只見她兩邊都有人攙扶著,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娃娃。
喜娘迫不及待地將紅綢的另一頭遞給他,管家也馬上開始吆喝。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一切匆匆結束,新娘子被人攙扶著完成了拜禮。
他的眉頭糾結更甚,心頭浮起說不來的怪異。
他牽著紅綢,走了幾步,卻見新娘子在後踉蹌著,要不是有丫頭扶著,她肯定會倒地不起。他索性丟開手中的紅緞,打橫竿一把抱起新娘子,頭也不回地大步往新房而去,只留下呆楞在原地的小雙和一群人鬧哄哄的客人。
小雙驀地回過神來,快步跟上去。她還有使命在身,如果沒有達成,只怕爹孃性命難保。
君少逸看著懷中的新娘子,被人抱起她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雙臂有些無力的環著他的頸項。
他輕輕地將柔軟的嬌軀放置在床塌上,靜靜地看著仍然蓋著紅蓋頭的她,這麼虛弱的身子,是因為太累了嗎?
這時一群人湧了進來吵著要鬧洞房。
“你們都出去。”臉如寒霜地要將那些人從新房趕出,他可沒時間陪他們玩鬧。
眾人自是不甘,卻被奶孃擋回,“折騰了一天,新娘子也累了,就讓她先歇歇。大夥呢,就先入席,喜宴的酒席早就備妥,大家一定要一醉方休啊!”
目送大群人不甘心地湧出新房,奶孃憐惜地看著床上的新娘子,喜堂上就看到她嬌弱的身子幾乎支撐不住。這孩子,莫不是身子不適吧?有些擔心。
“少逸,你也先出去敬酒,讓新娘子先休息一下吧。”
“知道了,奶孃。”隨即看向角落裡那個小丫鬟,“好好照顧你們家小姐,如果她餓,就讓她先吃點東西。”喜房內放置了一大桌的菜餚。
“是,姑爺。”小雙低著頭,不敢正視他。
君少逸隨著奶孃出去,心中幽幽嘆了口氣,還不知待會要如何開口。
新郎走後,小雙輕輕推著床上的人,卻依舊昏沉。走至圓桌旁倒了一杯水,顫抖著從袖口裡拿出一個小紙包拆開,小心地將粉末倒進杯子。
“小姐,先喝點水吧。”她扶起她的上半身,將水喂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