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sha ren之劍。”
“好,”辛棄疾喜道。然後他問:“知道老夫為什麼要教你這個嗎?”
許若雪搖頭。
辛棄疾嘆道:“因為老夫已經老了。我已年有六十有五,今生今世,怕是再不能呼嘯殺場,仗劍殺敵了。”
許若雪驚道:“臨安城中現在人人皆知,韓少傅有意北伐。辛公身體依然康健,劍中殺氣依舊凜然,還怕沒機會再上戰場嗎?”
辛棄疾苦笑:“北伐之事,事關重大,總得要幾年時間準備。再說,現在朝中雖在議論,可此事能否成功,還是二話啊!”
“老夫只怕此生再無機會,踏上北方的故土!”
他摸著手中的劍,嘆道:“這柄劍,當年隨老夫從北方一路殺回南方。這四十多年來,老夫每日裡擦拭,只希望再持著它,從南方再殺回北方。”
他看著許若雪:“許女俠,你我一見如故。若老夫此願不能償,臨終前定會請人將此劍託付給你。你便帶著此劍,殺回中原,然後將劍埋在北方大地上。這也算是,讓老夫魂歸故土!”
許若雪感動之下,聲音都哽咽了:“我何德何能,敢受辛公如此重託?”
辛棄疾笑道:“怎麼不能受?你雖是女子,卻是老夫平生所見最具豪氣的人!你有滿腔豪情,再有劍術通神,此重任,非你莫屬啊!”
“自然,老夫還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和你並肩殺敵,驅除金狗,那樣才更痛快!”
許若雪正色點頭:“好,得辛公此言,他日我必,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好,你我就此一言為定!”
說完,辛棄疾一拱手:“各位,時候已不早了。”
“老夫蒙當今聖天子信任,任命為鎮江知府。鎮江地處前線,老夫急著趕去赴任,以盡心力。”
小道士猶豫了下,問:“官家召見辛公,想來辛公定是力主北伐?”
辛棄疾看了他一眼,答道:“自然。天下誰人不知,我辛幼安就是一個響噹噹的主戰派。”
小道士正色問道:“在我等面前,辛公可否說句真心話,我大宋若北伐,勝算幾何?”
辛棄疾遲疑了一下,終說道:“在韓少傅和官家面前,老夫慷慨激昂,極力說金國‘必亂必亡’。可說實話,老夫閒置已久,對如今的我大宋,和如今的他金國,瞭解甚少。”
“老夫只能說,若我大宋還是當年南歸時的那個大宋,他大金也還是當年的那個大金,則北伐必勝!”
小道士再問:“若大宋承平日久,外似繁榮,內裡則窟窿處處。那北伐還能得幾分勝算?”
辛棄疾沉默了一下,答道:“夫兵者,兇器也;戰者,危事也。未開戰前,誰敢輕言勝負?我輩所能為者的,不過是盡心盡力,拼盡全力,以博得最大的勝機!”
小道士一拱手:“小子問此言,不過是覺得北伐之事,事關社稷存亡,不可輕言,當慎之又慎。”
“但若宋金真開戰,小子一男兒,豈能屈於我夫人之後?到時小子必攜夫人,隨辛公金戈鐵馬,掃蕩山河!”
“好!”辛棄疾讚道:“希望有一日,你我四人在陣前重聚,各自披堅執銳,為我大宋收復故地,重整天下!”
“各位,老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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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 去那北方,殺那金狗
辛棄疾已遠去。
小道士三人,還是站在原地,心中各自感嘆。
好一會兒,許若雪才嘆道:“辛幼安,文則開一代詞風,其詞可與東坡居士並稱。武,即可上陣殺敵,也可獻策滅國。其文武雙全之處,別說數盡我大宋數百年英雄,便是遍閱歷史,能與之比肩者,可有幾人?”
小道士也嘆道:“如此雄才,如此英豪,可惜卻英雄遲暮。更可惜,其一腔熱血,滿腹才華,盡數被埋沒!”
醉道人說道:“哎,只希望北伐能成,這位英雄能在戰場上一償夙願!”
小道士搖頭:“直搗黃龍,收復中原,談何容易啊!”
他心中,一直有著深重的擔憂。那一日石亭中,史彌遠的那番回答,便在此時,又浮上了心頭。
“我大宋難得休養生息幾十年,表面是看著是一團繁盛,但其實內裡處處窟窿。金國是內外交困,但我大宋又能好到哪處?更何況現在止戈已久,又再無滅亡之危,軍民上下盡都怠戰,不敢言戰。”
“他韓侂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