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彼不知己,哪可能取勝?此戰若開,我大宋絕然佔不到便宜。”
“退一萬步來講,戰局即便對我大宋有利,那也沒用。想韓侂冑即失天下士子之心,又失天下文官之心,天下不知多少人期望他失敗。情勢如此,能如之奈何?就是能勝,最後也定會失敗。更不用說,要勝也不太可能。”
小道士猶豫了一下,終還是沒有將心中的這番擔心說出來。說了又能如何,徒惹人心憂。
三人出了密林。
小道士和醉道人共乘一騎。
終於尋到了機會,小道士問:“老哥,兄弟問你一事?”
醉道人賊賊地一笑:“這個時候才問,難得你沒被憋死。”
見他神色,小道士的心終於徹底地放了下來:“我那吳姐姐,是不是在老哥那?”
醉道人從懷中地取出一物,遞給小道士:“不錯,正在此。”
小道士接過一看,這物是用千年槐木心,雕成令牌形象。令牌頂端,有一個隸體的“拘”字。“拘”字下,浮雕著一張鎮鬼符,並三個認不出的符咒。
這必是拘鬼令了。看其製作極是精美,還有靈氣隱隱,倒是件難得的法器。
小道士笑道:“天可憐見,這拘鬼令是落在了老哥手中,不然倒是一件大大的麻煩事。”
醉道人說道:“昨日我向那鳥廝討酒喝,那鳥廝不給也罷,還叫人要打跑我。我一怒之下,便施展江湖手段,從他懷中將這法器給摸了去。”
“這法器拘了鬼在裡面,隱約有鬼氣逸出。離得遠了是感知不到,這捱得近了,呵呵,豈能逃得過我的法眼。”
“拘鬼令到手後,我便將其中的鬼放了出來。沒料到卻是一個大美人,還是個靈鬼。看其很是良善,我便開口相問。這一問之下,得了,原來卻是你的親人。”
“呵呵,要不是得了這拘鬼令,我還真不知道你小子便在臨安嘞。我正要前去臨安,這下剛剛好,想來有個地方能讓我落腳。”
小道士大喜:“老哥願去,兄弟自然歡迎至極。沒得說,美酒管飽。”
醉道人卻苦笑:“這酒嘛,你就不要管了。老哥我戒酒了。”
小道士啞然失笑:“我去,醉道人不喝酒了,那還是醉道人?”
醉道人搖頭:“真不喝了,再喝下去,老哥我的身子便徹底垮了。到時別說披重甲,拿大刀,上陣去那***金狗,怕到時就連弓都拉不動了。所以這酒真不能再喝,老哥我不想變成廢人啊!”
小道士笑了:“好,老哥怎麼說,兄弟便怎麼辦。”
兩人邊走邊說,說起別後的情形。當知道小道士將那數百兩黃金全部損出去,用來造橋時,醉道人連聲稱讚,直誇自己沒看錯人。
三人找了間客棧住下。
天剛黑,小道士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拘鬼令,將吳姐姐給喚了出來。
當吳姐姐現身時,醉道人激動的很,低聲在小道士耳邊說道:“慘了,慘了,這般溫婉的美人,恰恰是老哥的最愛啊!這見了第二次,還是這般讓人心動。不行不行,再看下去,我這幾十年沒動過的春心,怕是要動了。”
小道士懶得理他,驚喜地叫道:“吳姐姐。”
吳姐姐剛一出來還有些恍惚,聽到這一聲喊後,這才注意到小道士,立時驚道:“啊,弟弟,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小道士笑道:“回來不過幾天。太清院裡見不著吳姐姐,可把我給急壞了。萬幸,終於把姐姐給找到了。”
吳姐姐赫顏說道:“弟弟找到奴家,定是經歷了不少的波折。姐姐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小道士笑道:“你我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
將鬼珠取出,小道士凝神喚道:“清妍。”
鬼珠中一陣輕煙飄過,柳清妍現身。
醉道人正痴痴地看著吳姐姐,卻不料,一眨眼間,屋中便又多了一個美人。他一看,大驚:“我去啊,只以為那個吳姐姐便是天下至美,可這一個,竟還要美上三分。”
一時兩個美人,緊緊地抱在一塊,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來,只是將臉上的笑容,使勁地、拼了命地綻放。
這般絕美的情景,小道士看得都睜大了眼,張大了嘴,只覺得神魂俱醉。醉道人更不消說,那口水啊,嘩啦啦地往下流。
許若雪便不高興了,冷哼一聲。
這一聲冰冷,兩個男人身子一震,不由地向她看去。
許若雪心中不忿,拉下了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