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跟你走。”
柳清妍怒道:“哼,我修為大減,也不知是拜誰所賜。你兩次將我擊得差點魂飛魄散,卻在這時說這風涼話。柔兒,無需理她,我們走。”
見柔兒猶豫,小道士叫道:“柔兒,你離家數月,國公爺和夫人必擔心萬分。再不回去,你可忍心?”
聽他這一說,柔兒就要跑來,卻不料被清妍拉著,強行往牆壁那拖去。
眼看柔兒便要消失,小道士急急喊道:“清妍,有高僧前來捉你。他法力高深,你必不是他對手。你速速帶柔兒離開此處,必要快,快。”
清妍不回話,也不知聽見沒,就此不見。小道士急得直跺腳,憤憤地往洞壁處踢了一腳後,他匆匆追去。
還未曾跑出野鬼洞,便聽洞外傳來唸經聲,小道士頭皮一麻,心中直叫:苦也!
他衝出山洞,卻見:
悟德大師當先而坐,寶相*。大師神色肅穆,手中用一小金杵,敲一金色木魚,口中唸經不止。
旁邊,水華寺的四個和尚團團圍坐,雙手合什,隨他念經。
經文聲中,有一淡金色的光罩,將柳清妍困在正中。
柳清妍豈肯束手就擒,在光罩中左衝右突,兩條鬼索也隨之飛舞。無奈那光圈看似淡薄,卻實實堅不可摧。兩條鬼索每每刺去,便見金光大作,然後柳清妍就是痛哼一聲,鬼體一陣亂晃。
而旁邊,柔兒正焦急地看著。實在急得狠了,竟一咬牙,合身向光圈撞去。
小道士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他嗔目欲裂,大叫:“不要。”
悟德大師也大叫:“不要。”
可,為時已晚!
柔兒已止不住腳,迎頭,撞上。
這一撞,卻沒有金光大作,如撞實質,柔兒痛叫一聲,摔倒在地。
小道士一愣,悟德大師也一怔,旋即明白過來,讚道:“好個天生慧根、潔淨剔透的小姑娘!”
唸經聲一停,那光圈便是一暗,柳清妍覷得真切,合身一撞,慘叫一聲後,終撞破那光圈。
卻不料,悟德大師手中法訣一變,那四下迸射的淡淡金光頓時如飛蛾撲火,向柳清妍撲來。柳清妍躲閃不及,再一聲慘叫後,萎頓於地,就此動彈不得。
悟德大師口唸“阿彌陀佛”,就要上前滅了她。眼前人影一閃,卻是小道士擋在身前。
悟德大師兩條壽眉一軒,問:“道長,這是何意?”
小道士深躬身,墾求道:“大師,貧道與這女鬼是舊識,知她曾被男人騙得極慘,所以心中極恨這負心男子,因此才出手殺人。”
“但貧道堅信,她絕不會胡亂殺人。她所殺之人,必然忘恩負義,死有餘辜!”
柳清妍此時緩過一口氣,先瞪了小道士一眼:“要你多事!”
然後她朗聲說道:“自恢復神智後,我共殺得八人。但以蒼天為證,以厚土為誓,我所殺之人,個個罪該萬死。不該殺之人,就像你那徒兒,他傷了我,我也一樣會放他走。老和尚,你可以滅我,但你休得誣陷我!”
悟德大師凝神一想,說:“別的且不論,至少定縣吳家的家主,卻是出了名的心疼夫人之人。若說他也該殺,貧僧不信。”
小道士苦笑:“大師,這吳家家主與貧道是好友,他的事我正清楚,他還真是罪有應得。”
悟德大師看著小道士,眼中忽然神光湛然:“道長,貧僧不才,天眼通修得小成。雖說不能看破世間因緣,看穿眾生生死,但也能明辨是非。在貧僧面前,卻是說不得假話的。”
小道士直視悟德大師的雙目,神色坦然地將吳家的事一一訴說。
聽完後,水寧寺的眾僧無不大怒,悟德大師也臉現戚然。
小道士和柔兒於是一臉希冀地看向悟德大師。
不料這老和尚沉思片刻後,看向柳清妍,卻搖了搖頭:“哪怕你殺得,個個確是該殺之人,但是,陽世間有陽世間的法,陰世間有陰世間的法。你是鬼身,卻在陽間殺人,這是犯了天條戒律。”
“所以,我還是饒你不得!”
209 絕世佳人,幽居空谷
生死當前,柳清妍,這清雅無雙、淡然如菊的女子,卻昂首傲然說道:“有這等忘恩負義的男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卻仍舊活在世間,逍遙度日!而那些被欺凌的女子,卻個個含冤而死,或生不如死。”
“大和尚,我且問你,此事可曾公道?”
悟德大師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