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大喜,急急說道:“那貧道就走左邊,大師請右邊。”
一路前行,小道士提著小心。上次被清妍鬼索偷襲差點命喪後,自此,小道士捉鬼時再不敢像以前般,大大咧咧地埋頭前衝。
走了小半個時辰,洞中陰氣漸濃。
小道士暗道:“這野鬼洞還真是養鬼的好去處,其中的陰氣雖比不上極陰之地,但也算稀罕了。清妍倒還真會挑地方。”
再往前行,洞中稍開闊處,小道士見前方有一鬼在遊蕩。
感知到生人的氣息,那鬼一聲鬼叫,兇狠地撲來。
小道士見它這般兇戾,也不留情,隨手甩出一張驅鬼符,將它滅了。
這樣走下去,沿途滅了三個傷人的的惡鬼。還有四個不傷人的野鬼,小道士實在是沒時間超度它們,只是驅散了事。
再走了一程,柳清妍和柔兒的蹤跡全無。小道士苦笑,不會吧,自己運氣真這麼好?
隨手甩出一張驅鬼符,再滅了一隻惡鬼後,小道士緊繃著的心忽地一緊,毫不遲疑,他左手八卦鏡往右一擋,身子再一側。
兩根鬼索破空而來,一根落空,一根正中八卦鏡。
就知道偷襲,小道士撇撇嘴,叫道:“清妍,你出來,我有急事找你。”
話音剛落,從洞壁那鑽出一人,哦不,一鬼,卻是,柔兒。
乍見小道士,柔兒渾身巨震,馬上珠淚漣漣。
終於得見這可人兒,小道士那叫一個歡喜,那叫一個心疼,急急迎上前,一把將柔兒抱在懷裡,嘴裡直叫道:“我的乖乖柔兒,我的寶貝柔兒,可找著你了。”
柔兒哭著,糯糯地說:“道士哥哥,奴奴可想你了。道士哥哥可曾想過奴奴?”
小道士拼命點頭:“想想,道士哥哥真真想死柔兒了。日也想、夜也想、連做夢都想。”
柔兒立即破涕為笑,依偎在他胸前。
數個月不見,柔兒卻是修為大增,像小道士這般輕輕虛抱著,手中再非空無一物,而是如觸雲汽。
兩人正歡喜時,從側角再轉出一鬼,正是柳清妍。
清妍柳眉一蹙:“柔兒,你過來。”
“哦!”柔兒應了聲,留戀地看了小道士一眼,穿他身而過。小道士急急伸手去抓,自然抓了個空。
他大怒:“清妍,你幹嘛,好好地打擾人家夫妻團聚。”
柳清妍不理他,柔聲說道:“柔兒,這世上的負心人,最會花言巧語、巧做聲色,來討咱們女孩子歡心。所以你得記住,嘴上說得越好聽的男人,便越是不可靠,越要離得遠遠的。”
柔兒乖乖點頭。
我去啊!小道士盛怒,這樣怎行,這是我的乖乖柔兒。再這樣下去,那還不成了別人的乖乖柔兒。
他怒道:“清妍,你心中有恨,我可理解。可你休得將這仇恨,傳給我家柔兒。柔兒本性單純,容易輕信,你這是在害她一生!”
柳清妍冷聲說道:“怎麼?我說的不是實情?你明明已有妻室,卻冒名頂替,和柔兒拜堂成親,這是無義。柔兒如此愛你,你卻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子恩愛,這是無情。”
她冷哼一聲:“若不是怕柔兒傷心,上次見你時,我早就將你這忘恩負義、無情無義的男子,當場擊殺。”
小道士啞口無言,長嘆一聲。
倒是柔兒在一旁小聲解釋道:“清妍姐姐,柔兒說了多次了。道士哥哥冒名娶我,那是實在迫不得已。後面做出那等荒唐事,那也是身不由己。道士哥哥還是很好的道士哥哥。”
清妍氣道:“你呀你,都心碎成那樣了,還在幫這負心人說話。好,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又有什麼用?我且問你,你該如何和那女人相處?”
“你堂堂國公爺的嫡女,大宋朝的縣主,難不成還能屈身為妾,和那女人共侍一夫?”
“你可是正宗的皇族,就算你願做妾,哪怕國公爺也能忍,我大宋的國法,可也萬萬容不得!”
柔兒啞口無言,只能長嘆一聲。
這個問題,真真無解啊!
小道士只能說道:“柔兒,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你要速速隨我離去。你孤身一人漂泊在外,好不安全!”
清妍昂然說道:“這個倒不勞你費心。我視柔兒如親妹妹,有我在,必能保她平安。”
小道士冷笑道:“初見時,你還真有這本事。可現在,你修為大減,還到處惹事生非,這樣必會連累我家柔兒。不行,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