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劉姐姐若是知道我這般不守禮,怕是會被活活氣死!
不過,這感覺,怎麼卻那般地好?
想起昨晚的滋味,許若雪大是陶醉。待一看到身邊也在回味的小道士,她心中卻又生出幾分不快。於是便問:“夫君,昨晚我壞了夫君的好事,夫君不會生氣吧?”
小道士奇道:“昨夜極好的啊,若雪壞了我什麼事?”
好個道貌岸然的死道士,這等時候竟還在裝蒜。許若雪白了他一眼,嗔道:“當然是,沒有讓夫君品到花魁。”
小道士更奇:“那花魁是很美,我品得很盡興啊。”
什麼!許若雪大怒,她冷哼道:“夫君真個好本事,我與夫君寸步不離,這樣夫君都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些偷偷摸摸的勾當,這實在是讓人佩服!”
小道士更是莫名其妙:“那花魁可就擺在花几上,一抬眼便能看到,哪用得著偷偷摸摸?”
擺在花几上?
許若雪呆呆地看著小道士,忽然之前,她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她大驚,使勁地搖了搖頭:不可能,開什麼玩笑!這世上怎會有這般純潔的男人!
可再一想小道士昨天的種種表現,許若雪忽然發現,這個絕對不可能的猜測,卻很有可能是事實。
於是她問:“夫君,花几上共有五盆花,夫君覺得,哪盆才是花魁?”
“這個簡單,”小道士胸有成竹:“為夫我觀察了半晌,很確定,居中的那一盆便是花魁!”
“看其位置,那是眾星捧月;看其花形,那是花開千重,實在嬌豔萬分。”
他大嘆:“嘖嘖,果然是,好一朵花魁!”
啊!
竟真如此!
許若雪呆呆地看著小道士,完全不敢置信。我去啊,這世上竟真有這般純潔的男人?!
怪不得啊,他昨天有事沒事就盯著這幾盆花看。
原來竟如此!
直看得小道士都羞澀了,許若雪才驀地發出一陣大笑。她大笑,笑得都俯在了馬背上。
小道士心中於是有了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我去啊,從昨天到現在,每個人的表現好像都很奇怪。難道是,我鬧出了什麼大烏龍?
定是哪出了錯。可哪裡不對?
看著小道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許若雪更是狂笑,笑得直接從馬背上滾落了下來。
可憐的小道士左想右想,就是想不明白到底哪不對?土鱉如他,哪想得到,這花魁指得不是花,竟是人。
實在是被笑得惱羞成怒了,小道士冷哼一聲,拍馬就要走。
許若雪卻是一個飛身,落在他身後,緊緊地摟住他。
笑意未絕,許若雪的臉,輕輕地貼在小道士臉上。
耳鬢廝磨中,許若雪膩聲說道:“夫君,你真是太可愛了,奴家真真是,愛死你了!”
回到吳府後,吳七步提心吊膽了兩天,也不見那女俠來興師問罪,才終於放寬了心。
晚上,吳七步提著珍藏的洞庭山碧螺春,來到客房。
小道士正在品讀道書,見他來了,連忙相迎。
煮好茶後,兩人閒聊了半天,吳七步似不經意地問道:“張兄,你道行精深,又出自神宵派,不知會不會元辰轉運術這門法術?”
小道士答道:“元辰轉運術,似乎有聽我師父提過。在永嘉南渡前,有個道士支派精通此術。憑此術據說可以向天地借運,向他人借運。修煉到極致時,傳說還能逆天改命!只是這門法術早已失傳,世間應無人再會。”
吳七步手微一顫:“那張兄可會類似的道術?”
小道士搖頭:“我並不擅長。並且這轉運之事,虛無飄渺。施術之後,到底運氣有沒有好轉,無人能明確知曉。所以世間的騙子神棍,最喜歡用這等法術來騙人錢財。吳兄,你不妨聽我一句勸,這種法術,不信也罷!”
吳七步不死心:“大道三千,難道就沒有真正能轉運的道術嗎?”
小道士想了想:“道術多有神奇之處,這世間到底有沒有此種法術,我不敢斷言。但我堅信,世間之事,有盈有虧,有得有失。哪怕真有道術能如此神奇,讓你在某一時某一處轉了運,你為之付出的代價必然也很大。這樣的運,不轉也罷。”
吳七步若有所思,再問:“跟李家村的李半仙相比,張兄的道法要更精深吧?”
小道士怫然不悅:“吳兄,別拿我跟那騙子相比。若論修為,那騙子給我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