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今天天氣好,我想出去走走。”
嬴義默默去安排一切事宜。眼睛卻不停望向許寒芳頭上的那支玉簪,這是他第一次見她戴飾物。她的這支簪在為誰而戴?
信馬走到郊外,郊外已經綠草茵茵,空氣中混合著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香氣。策馬走了一陣,來到江邊。青山碧水,遠山如黛,白雲悠悠。
許寒芳撒開韁繩任馬兒緩慢地行走。走累了,立馬江邊,遠眺孤帆遠影,碧水長空,茫茫蒼蒼,不禁感慨長嘆:人間聚散竟是如此無常!
正想到傷心處,一陣笑聲打斷了思緒。
一群孩童正在江邊放風箏。幾個男孩和幾個女孩跑的正歡,清脆的笑聲,盡情喊叫聲交織在一起。
許寒芳翻身下馬,默默站在一邊,看著幾個孩童放風箏,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手搭涼棚看了看空中的風箏,風箏飛的又高又穩。她順勢盤腿在草地上坐下,欣賞著這快樂的畫卷。
浩然也曾經給我做過風箏。我還曾在風箏上畫過笑臉。回憶起這些,許寒芳的嘴角掛起淺淺的笑意。可惜的是,風箏只放了一次,笑容中又有了些遺憾……
“哎呀!”孩童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許寒芳的回憶。循聲觀望,一個孩童的風箏,飄飄乎乎消失在天際。
許寒芳也驚得站起身來,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當日放風箏的情形,她細細想著,痴痴想著,當日的情形歷歷在目,難道是上蒼在冥冥中給我什麼暗示嗎?
原本並不迷信的許寒芳,望著空蕩蕩的天盡頭,下意識摸了摸頭上的髮簪,想著當日糾纏在一起消失在天際的兩隻風箏,不由痴迷了。。。。。。看著孩童的風箏被風捲走。許寒芳覺得十分掃興。一言不發地上了馬,慢慢往回走。我要告訴巴清,我要走了;我要告訴嬴政,我要走了;我要去找浩然!想到這裡,許寒芳抬手猛打了幾鞭子,策馬快跑。
跟在後面的嬴義和虎賁軍猛地一驚,忙打馬跟上。一行幾十人奔行在江邊。
回到巴家家宅,許寒芳徑直去了巴清的住處。巴清居然不在。
“你家主母呢?”許寒芳問正在院內打掃的女僕。
女僕忙跪下答道:“回您的話。我家主母出遠門了,可能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出遠門了?許寒芳那個懊惱勁兒就甭提了。怎麼就差了這一步?而且走了連個招呼也不打?真是氣死了!無可奈何往回走。
剛進了院子,虎賁軍過來稟告:“韓姑娘,剛才巴家主人來了,見您不在,留了信簡讓轉呈給您。”
許寒芳接過來看了幾眼,信上大意是:巴清要去參加一個什麼巫師會,需要一段時日。這段時間內巴府事務還勞妹妹費心之類的一些言語。
許寒芳進屋把信簡重重往几案上一扔,要多彆扭有多彆扭。怎麼感覺巴清事事都算到自己前面似的,自己剛想提出來走,她卻已經不見了蹤影。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
又有了總感覺暗中有一雙眼睛窺視自己的幻覺,覺得自己的每一步好象都在別人的計劃和安排之中似的。
這種感覺讓許寒芳心裡駭然,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戰。忍不住驚恐地高聲喊:“嬴義!嬴義!”
嬴義快步走了進來:“末將在!”
許寒芳看到神武的嬴義,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情緒也緩和了一些。可是他的恭敬拘謹又讓她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的ab
嬴義見許寒芳臉色蒼白,關切地問:“您怎麼了?身體不適嗎?末將要不要去找大夫?”
“沒,沒有。我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慌得喘不過氣來。”許寒芳撫著胸口說,額頭上已經出了冷汗。頓了一下,又覺得心跳加速,急急地說:“嬴義,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現在就走!”說著就開始慌亂地收拾東西。
“現在?”嬴義不解地問:“現在就走嗎?”他從來沒有見過許寒芳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
“嗯!”許寒芳不停地給自己的東西打著包,卻越急越系不好。
嬴義愣愣看著許寒芳,納悶地問:“您怎麼了?”
“我不想在這裡呆了,一刻也不想呆了。我要離開這裡,馬上離開這裡!”許寒芳懊惱的把沒有繫好的包袱扔在地上,快要哭了出來。
嬴義彎腰把包袱輕輕撿起來,柔聲道:“你先別急,稍安毋躁,我這就去安排。”
好些天已經沒有這樣聽到嬴義說話了,許寒芳不由望了嬴義一眼。嬴義的眼神裡充滿了關切,和她的眼睛對視時,目光一閃,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