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義把包袱放在几案上,轉身往外走了兩步問回頭問道:“剩下的事情是不是需要交給郡守大人去處理?”見許寒芳兀自發呆,沒有回答,邁步向門口走去。
“回來!”嬴義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許寒芳又叫他,停住了腳步。
嬴義轉回身說:“內奸還沒有找出來,末將必須要告訴郡守大人,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奸細在我國一天,就多我國有一天危害。”他的表情很堅定,他覺得這是每一個秦國人的職責。
許寒芳深呼吸了幾口氣,極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她冷靜地思考了一陣:如果自己就這樣一走,把事情交給郡守做,巴家這一千多個老老小小頃刻間就有可能人頭落地。巴家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流放成了囚徒。
想起一千多顆血淋淋的人頭,想起一千多個鮮活的生命瞬間就會消失,成為一個個冤魂,許寒芳不寒而慄。
內心矛盾彷徨了許久,她決定為了這些人,還是留下來。我不能做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不能趁巴清不在時撂下攤子走人;更不能眼睜睜看著和我相處了這麼久的管事和工人們無辜枉死。如果我在這裡,或許關鍵時候還可以和嬴政解釋一下,可是離開這裡就是鞭長莫及。
想到這裡,許寒芳頹然坐下,愣了片刻,咬著嘴唇下定決心,一字一句堅定地說:“我不走了,我要留下來!——我不能半途而廢!”
嬴義尋思著,女人還真是說變就變,一會兒一個樣?卻不敢說出來,又點頭答應。
不知為何這幾天巴家閤府上下一直籠罩在一種悲傷的氣氛中。
許寒芳讓嬴義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快到了巴家去世男主的週年忌日。許寒芳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