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義表情凝重地說:“這裡出現楚國的物品,說明這裡一定還有楚國人的奸細。我們必須要查出來。”
許寒芳抱著頭,蜷成一團呼道:“我知道,可是如何查?我們總不能一個一個去問吧?——我發現,我們兩個真的是一對笨蛋,也都不是什麼破案的好手!”想起電視上人家破案的效率和神速。暗自苦笑,自己和嬴義還真是沒有這個天賦和本領。
嬴義思考了一陣,斬釘截鐵地說:“依末將看還是通知郡守,讓他來查。這事必須一查到底!”
許寒芳電擊一樣坐了起來,一口否定:“不行!你忘了我給你說過的話。你要是給郡守說了,他一定會上報到嬴政那裡,以嬴政的性格,不把這些人全殺了才怪?”
嬴義聽到許寒芳直呼大王的名諱,吃驚得望著她,主上的名諱豈能亂喊?這是大不敬之罪,而且會殺頭的。
許寒芳看到嬴義驚異的目光,心知其意,嘿嘿一笑,只好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訕訕道:“你忘了,我是大王特准的不用遵守規矩的,我這樣喊他喊習慣了。一時沒改了口。”
嬴義默默地點點頭,想起離開咸陽王宮時她就曾追著長安君成蟜打,後來還打了大王的頭一下,也沒見大王動怒。他驚奇又欽佩地看了許寒芳一眼,許寒芳大方地向他點頭微笑。
許寒芳用商量的語氣說:“我們還是慢慢查吧,我實在是不想連累無辜。”
嬴義遲疑了半晌,還是點點頭,雖然內心覺得這樣對大王不忠,可是也不願違拗她的意思。
都說楚文化有濃厚的浪漫主義情調,崇尚自由,富有激情,善於想象,善歌好舞,但也信鬼好祠,重神厚巫,原始文化味道濃厚,還含有神化色彩。
想起這些,許寒芳覺得和屈懷還真有點像。想到屈懷,心裡一動,楚國的奸細還真多!屈懷會害我嗎?他可是認為我也是楚國人的!
那麼巴家誰的性格像楚國人呢?腦海裡不停搜尋著,如果現在有電腦就好了,就可以把每個人的資料檔案調出來看看。
許寒芳琢磨著說:“這麼多人要查還真不好查,不過他(她)的圖騰丟了,一定十分焦急和慌張,說不定會尋找,我們留心觀察一下有誰在找東西。”
嬴義猛然想起說:“您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內總管巴仁,如此穩重的人,今天早上我出去時見他不知怎的看起來匆匆忙忙。剛才還把您撞翻在地。而且離開時好像就是在找東西。
“巴仁?”許寒芳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這個人怎麼看,怎麼和浪漫激情、善歌好舞聯絡不上。”
嬴義濃黑的劍眉好看的皺到一起,說道:“您上次吃橘子時,不是給末將說任何事物不能只看外表嗎?末將覺得人也是這樣。”
一句話倒是說的許寒芳啞口無言,她發現嬴義認真起來還真是滴水不漏。眯著眼睛笑道:“你還挺會活學活用的?孺子可教!”
嬴義靦腆地一笑,低著頭說:“是您教得好。”
“喲嗬!”許寒芳瞪大了眼睛,饒有興致地說:“我們的嬴大人什麼時候也學會說恭維話兒了?日頭真是從西邊出來了。”說著轉著脖子在找太陽,然後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嬴義紅著臉辯解說:“末將說的是真的,真的從您這裡學到了很多東西。您讓我寫的那些東西,我都銘記於心。”的f9
許寒芳拍著嬴義的肩膀說:“呵呵,記住了好。記住了好!將來你要是一不小心穿到未來了,或許還會有用處。哈哈!”
嬴義望著笑得打跌的許寒芳,回味著她說的話,目光中又流露出神往……
嬴義暗中調查了多天,也沒有看出巴仁的任何異樣。每天只看到巴仁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工作,打理巴府內部事務,晚上回到家後就再也沒有見他出過門,除了工作也很少和人打交道。巴仁做起事來小心翼翼,謙恭有禮。而且此人口碑很好,待人和善,任勞任怨,就是有些口吃。只是不知為何至今沒有娶妻。
許寒芳從各種資料中去看也沒有發現什麼秘密。
二人經常坐在一起苦思冥想,如墜入雲裡霧裡摸不著頭緒……
靜悄悄的春天的腳步來了。
隨著春天的腳步的到來,一片生機的景象便隨之來到四面八方,整個世界像剛從一個漫長的睡夢中甦醒過來。恢恢疏而不漏,許寒芳相信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忙裡偷閒和嬴義在院中種了一些花草,經過精心的栽培已經發出嫩芽。單等到春暖花開的那一天到來。
這其間呂不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