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最繁華的地方,你難道不想將鞋鋪開到京城去嗎?”
他倒懂得對症下藥,不過若雪不上當,斂下紛亂的心緒:“你們不是都不贊成嗎?個個都覺得讓我拋頭露面不好,這會子說的像花一樣。”
衛離微微一笑,“到了京城,你可以跟著我去巡視各大鋪子,倘若有你看得中的鋪子,你便可以收為己用,不過勿需你事事出面,什麼都可以交給掌櫃的來辦。你只需提供計劃和構思,然後就可以坐享其成了。橫豎賺了銀子都是你的,這樣你也算有事業的女……”
本想說女人,看了她一眼,改口道:“也算有事業的小姑娘了,不怕未來過的悽慘了。”
若雪撇頭不理他,知道他還在計較自己說的那句“假使男人不可靠,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但是她覺得自己這樣說也沒有錯啊,誰都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未來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所以要有未雨綢繆,居安思危的危機意識,這樣,在危險來臨時,才能從容應會。
“好了好了。”風三娘滿意的看到自己挑撥離間有了成效,非常高興地道:“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早點準備上路,省得拖著拖著到了暑月,那豈不是熱死人了。”
……
廣陵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入夏後天氣也很怡人,若雪心中有事,在屋子裡坐不住,索性讓人取了釣杆去小荷塘垂釣。
古詩說,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這時節荷花未開,塘裡水波盪漾,片片翠綠的荷葉像撐開的一把把綠傘,有的輕輕浮於湖面,有的亭亭亭玉立在碧波之上。
一陣風兒吹來,荷葉在豔陽下婆娑舞動,層層疊疊如綠浪起伏。
“真好聞。”微風送來荷葉的清香,嗅之令人心曠神怡,丹楹忍不住開始暢想:“不知要結多少蓮蓬?小姐,你不知道吧,新鮮的蓮蓬才好吃哩。”
說是垂釣,其實是丹楹在掌釣杆。若雪讓人將貴妃榻搬在樹蔭下,頭頂綠樹如華蓋,將陽光密密的擋住,她懶懶地倚在扶手上,臉上蓋著話本子,不知在想些什麼。俞媽媽和紫露在樹蔭打著絡子,做著女紅,主僕相安無事。
聽到丹楹的聲音,幾個人都笑了,大家早就料到她會說到蓮蓬了。
“這荷塘太小,結不了多少蓮蓬,花園裡的那個荷塘才大,到時能吃的你見到蓮蓬就繞道走。”若雪讓她別盯著桃花塢的小荷塘,眼光要放遠一點。
“少莊主。”前面傳來丫鬟恭敬的聲音。
衛離步履翩然的向這邊行來,遠遠的就道:“你們這是釣魚,還是嚇魚?”
“少莊主。”俞媽媽和紫露收起針線笸籮,示意丹楹放下釣杆,然後便退下去了。
不待若雪將臉上的話本子掀開,清新好聞的氣息就將她包圍。衛離撩衣坐在她身邊,取下話本子,將沒骨頭的她抱了起來,讓她歪坐在自己懷裡,並順了順她那頭光滑若水的青絲。
“熱。”若雪推了推他,微闔著眼睛低聲咕嘟。
“哪裡熱?”衛離伸手撫了撫她,只覺冰肌玉骨,觸手光滑細膩,低頭輕嗅,少女身上發出的陣陣幽香,襲人心神。他氣息微窒,桃花眼中瀲灩如水,泛起一絲絲迷離的氤氳,啞著聲音低喃:“屋了裡涼快,要我抱你進去嗎?”
若雪搖了搖頭,還是外面舒服,空氣也清新。
衛離欠身取過一旁的美人團扇,一手抱緊她,一手有一下沒一輕打扇:“方才見你沒吃多少,是在為上京的事心煩嗎?怕碰到凌家的人?”
“不是。”若雪睜開雙眸,不以為意地道:“碰到就碰到了,難不成因為有他們在,我還一輩子不去京城不成?再說,又不是我對不起他們,是他們對不起我,要躲,也是該他們躲著我;要羞愧,也是該他們羞愧。”
“這才對,算我沒白疼你。”衛離忍不住低頭親她,他就喜歡她精神煥發的樣子,不喜見她懨懨的樣子。
若雪沒有躲開他,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既然凌家人不以為懼,你怎麼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一絲一毫的變化都逃不過衛離的眼睛。
若雪抬起眸子,認真地問他:“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救我的情景?”
“當然記得,一輩子都忘不了。”衛離貼著她櫻色的唇瓣,吐著溫熱的氣息:“問這個做什麼?是不是忽然間記起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打算以身相許了?其實你不以身相許也不行了,那會子我們都未著衣。”
說畢,他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聲,眼神透著愉悅和得意。
“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