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晉揚親自送來的。”
“翟家?他們家能有什麼事?”凌輕煙接過帖子,略有些好奇。
“他們家大小姐辦及笄之禮,所以廣發帖子,大宴賓客,自然少不了我們家。”
聽了母親的解釋,凌輕煙連帖子都未開啟便隨手扔在一旁,輕蔑地道:“他們家大小姐生得又不好,大宴賓客有什麼用?若是翟晴還差不多,多少還有不少傾慕她的王孫公子爭著搶著去。”
錢氏拍了拍她的手,笑著道:“等你及笄的時候,我們也辦個熱熱鬧鬧的宴會。”
“那是當然。”凌輕煙抬高嬌美的下巴,露出了回來之後的第一個微笑。
錢氏湊近她,小聲地道:“不過,那翟晉揚不錯啊,家世好,且人品相貌也沒得說,最主要是他對你一片痴心,你就一點也不心動?”
“他?就他!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凌輕煙輕搖團扇,紅嘴邊泛起一抹不屑地冷笑:“他能跟羿世子比嗎?我若嫁了羿世子,往後順理成章會是端王府的王妃!姓翟的他能給我什麼?左右不過是個貴公子,頂多能給我榮華富貴。”
“但榮華富貴我稀罕麼?”
凌輕煙的纖纖玉指輕撫著耳朵上的赤金鑲紅寶石耳墜,淡淡地道:“只要我凌輕煙願意,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不知有多少男子願意捧到我面前。”她語氣雖輕,卻自信十足,如花似玉的臉上一派傲然。
“尋常的高門子弟,的確不能跟羿世子比。”錢氏也認同女兒的觀點。
“這些姑且不說,只說他和哥哥一樣的風流性子,女兒便不喜。”
凌輕煙冷哼一聲,振振有詞:“他們都喜歡左擁右抱,紙醉金迷的放縱生活,成日鬥雞走狗,尋花問柳,遠非女子託付終身的好對像。這樣的人,女兒才看不上眼了!”
提到兒子,錢氏剛有的那點好心立刻蕩然無存:“別提你哥,真真是要氣死我了!這還沒成婚了,他居然大剌剌的宣稱要納妾,且那女子還是位煙花女子,麗春院的頭牌……”
“這也太荒唐了,娘您絕對不能答應他這麼幹!”
凌輕煙美麗臉都被氣紅了,嬌嫩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正經人家的爺們誰未娶妻便納妾了?還納個窯姐兒,是想讓我們家淪為京城裡的笑柄麼?”
“你且放心,娘和你爹都沒有答應,若不是我攔著,你爹氣都要打他板子了。”錢氏按著抽痛的額角,恨鐵不成鋼:“我們這樣的大戶人家,再不濟也不能讓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妓子進門吶,你說他怎麼就鬼迷心竅了,一門心思的要納那女子?”
“反正不能答應,如若他這麼做了,女兒還有臉嫁進端王府嗎?”
凌輕煙冷靜下來後,眯著美眸,倒也胸有成竹:“左不過給點銀子讓他打發了那姐兒,就算完事了。”
說倒銀子,饒是面對女兒,錢氏也不禁有些期期艾艾:“你哥……衛家不是送來……”
瞧著神色不自在的錢氏,凌輕煙懷疑地看著她:“娘,您究竟想說什麼?怎麼扯到衛家?”
“怎麼扯到衛家?!”突然,凌經亙大步踏進屋子,臉上還有殘餘的怒氣,氣沖沖地道:“那是因為你哥將衛家送來的錢財全偷偷拿出去花了,還有一些精貴的首飾,他一件未留,全送人了!”
凌輕煙一臉驚愕,錢氏卻急忙向她使了個眼色,然後換上燦爛的笑容,迎著凌經亙走去,挽著他的胳膊嬌聲道:“老爺,等駿兒回來,妾身自會罵他,老爺先消消氣。”
凌經亙斜眼看著她,神情不豫,凌輕煙見母親那副樣子,不容凌經亙再說什麼,立即告退出來。
錢氏摒退丫鬟和僕婦,親自替凌經亙斟了一杯茶:“老爺,駿兒還小,犯錯誤是難免的,老爺還是要慢慢教才好。”
“都怪你!”凌經亙氣不打一處來,毫不客氣的訓斥錢氏:“總是護著他!永遠都慢慢教!對他溺愛成性,現在好了,教成一個吃喝嫖賭的敗字子了!”
錢氏咬著紅唇,垂著螓首,聽到凌駿被丈夫數落一錢不值,半媚半潤的桃花眼內過幾道陰戾惱怒的光芒。她那性子,聽不得人說一句凌駿的不是,若是往常,早對凌經亙嗆回去了,何致於對凌經亙俯首貼耳的。
兒子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奈何這次他實在做的太過份了,使得錢氏無法幫他說話。兒子是凌家獨子,平日短了誰的用度也不會短了他的,因此養成了出手闊綽,揮金如土的脾性。
即便他花錢如流水,其實凌家也供的起的,可將衛家送來的諾大錢財和首飾等物偷出去花個一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