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德劇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喘息,都能嚐到血腥氣。對於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對比,杜蘭德比任何人都清楚,純以攻擊而論,自己並不遜於寧頓,審判規則是20階的,零式刀法所引動的規則,如今已經大約穩定在15階。兩者可以相互疊加,杜蘭德等若擁有了35階的規則之力!
30個單位的能級,乘以35階的規則之力,杜蘭德如今的攻擊力高達1050,這是破千的水準!
寧頓的能級為110,規則和其他大部分神袛一樣,都是10階,相乘便是1100。
1050對1100,兩人的攻擊力可以說相差微乎其微。
問題是寧頓的速度也是1100,防禦也是1100,他的各方面全都是110能級乘以10階規則的結果。反觀杜蘭德,他只有攻擊力與對方齊平,防禦力卻只有600(30能級乘以武裝延伸帶來的20階規則),只有寧頓的二分之一多一點點。
寧頓也正是看準這一點,才會和杜蘭德以傷換傷!
“面對神袛的攻擊,非神級的血脈能力都沒什麼太大用了啊。”杜蘭德喘了口氣,默默想著,“我擁有高速再生這一血脈能力,卻不是神級能力。被神袛以規則之力擊傷之後,高速再生幾乎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杜蘭德,現在你明白你我之間的差距了嗎?”寧頓仍在不斷地拳轟腳踢,嘴上淡淡說著,“相同的攻擊力,以攻擊對攻擊,自然看起來勢均力敵。但若以傷換傷,防禦力不足的你根本毫無勝算。”
砰的一拳,寧頓的拳頭正中杜蘭德胸口。
杜蘭德踉蹌著連退十多步,紫色戰袍一陣閃爍不定,寧頓將之看在眼裡,笑了笑說道:“你的能級也剩餘不多了吧?等你能級耗盡,你身上的裝備應該也會消失,到時候,防禦力暴跌的你根本連我一拳都挨不了。”
“也許吧。”杜蘭德也笑了,忽然一翻手,掌間浮現出一本薄得似乎只有一張紙的書冊,正是《零式》。
《零式》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只剩下了半截,而且還在不斷消散。細細的光點從《零式》上剝落下來,融入杜蘭德的身體,融入杜蘭德的戰刀,每過一分一秒,杜蘭德對零式的掌握與領悟都在增強。
寧頓愣了一下,很快便了然道:“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從剛才開始,一刀比一刀威力更強的原因所在?”
杜蘭德輕輕將《零式》一拋,令之懸於頭頂,書冊一點點消散著,更多光點加速掉落而下,融入杜蘭德。
杜蘭德提刀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防禦力是不變的,而我的攻擊力卻會越來越強。”
說話之間,寧頓已經一言不發地三拳連連轟擊。
杜蘭德中了三拳,卻也還了三刀,一刀比一刀狠。兩人都好像從血水裡撈出來一樣,劇喘著好像要做最後一搏的野獸。整個詠戰堡壘都安靜下來,不知為何,人們都知道:最後的時刻要到來了。
《零式》終於全部消失,最後一點熒光飄飄蕩蕩地融入杜蘭德的頭頂。
杜蘭德在這一刻裂開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提刀而上,爆發出了至今為止最強的零式!
在堡壘中眾多戰鬥法師的眼中,漫天星光在這一刻失去了色彩,塞爾東和夜翼作戰時的持續轟鳴聲也忽然聽不到了,沒有聲音也沒有色彩,甚至連寧頓也看不到了,眼中只剩下杜蘭德提刀斬擊的身姿。
無聲無息之中,刀鋒洞穿了心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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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章三十二 弒神
夜空很安靜,詠戰堡壘也很安靜,零式令天地失聲的特殊規則效力已經過去了,夜風拂動聲又起,整個詠戰堡壘卻沒了人聲。
那名姐姐在特記番隊服役的年輕女戰鬥法師仰頭望天,神色有些呆滯。
她的臉頰忽然被某些從天而降的東西擊中了,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女戰鬥法師下意識地伸手一抹,低頭看去,滿手是血。
女戰鬥法師呆了一下,那血液中蘊含著炙熱的火意,哪怕已經脫離了血液擁有者的身體,依然殘留著火神寧頓的規則力量。
咕咚——!
女戰鬥法師費力地做了一個吞嚥口水的動作,卻發現喉嚨乾涸得好像沙漠,她偏頭左右看了看,發現同伴們也是差不多的反應,就連之前認為持紫色戰刀的戰鬥法師必輸無疑的那位同伴,也是滿臉呆滯。
“我們……”女戰鬥法師艱難地重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