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片灑下!
“唔——咳!咳咳咳……!”寧頓悶哼一聲,踉蹌著退了好幾步,然後開始劇烈地咳嗽。
他不止被一刀砍傷,而且還被審判刀氣轟入體內,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劇痛。他死盯著杜蘭德,忽然猛擊胸口,哇地一大口鮮血噴出來,血液中混雜著濃郁的紫意,還未落地,就被紫色刀氣絞碎。
逼出體內刀氣的寧頓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盯著杜蘭德:“你的攻擊力……似乎還在增強,從開展至今一直在變強!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杜蘭德倒也沒有否認,世界羅盤的儲物空間中,《零式》散發出的光芒越來越強,大量這一招的精粹和感悟正自行湧入杜蘭德的腦袋,正因如此,他的攻擊才會不斷增強,就連寧頓捱了一刀都不可避免地遭創。
杜蘭德伸手抹去唇角血跡,淡淡道:“我只是想用剛才那一刀告訴你,今天你必死無疑。”
說著杜蘭德又斬出一刀。
這一刀仍是零式,卻並非對準寧頓,而是對準了籠罩古羅藍堡的結界。透明的結界在被刀光撞上的剎那爆發出強烈的紅芒,最終還是被杜蘭德一刀破開,很快便徹底瓦解。
杜蘭德出刀太突然,寧頓都來不及阻止。
或者說就算他來得及阻止,也不敢輕易出手,因為怕中了杜蘭德的陷阱。捱了剛才那一刀之後,寧頓內心深處已經多了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被杜蘭德的刀正面擊中要害。
結界破碎。
外面的動靜終於傳了進來,同時,狼藉不堪的古羅藍堡也終於被外界的戰鬥法師們看到了。城堡外的那條長街夜晚很繁華,街上聚集了大量戰鬥法師,所有人都滿臉震撼地望著更高的高空,在那裡,一黑一藍兩道身影正在詠戰堡壘的上空劇鬥,彼此交纏。始終沒有分出勝負。
如今結界驟然破碎,戰鬥法師們這才注意到近在咫尺的古羅藍堡竟然也爆發了戰鬥!
“那是……白天和天選衛士爆發衝突的那個叫杜蘭德的?”
“我是不是看錯了啊,和杜蘭德針鋒相對的那人,似乎是火神寧頓大人的分身啊。”
“我的天,先是兩名神袛大人大打出手,這邊的神袛分身也跟人幹上了!今天到底怎麼了?”
寧頓握緊了拳頭,他佈下結界不僅是為了不讓夜翼和塞爾東戰鬥的動靜傳入,更是為了避免外界知道古羅藍堡中發生的一切。沒想到杜蘭德在此刻一刀破掉了結界,這一下,事情想不鬧大都不行了。
寧頓的臉色連連變化。忽然一言不發地轉身沖天而起,直衝向詠戰堡壘上空的高遠夜幕天穹。
“什麼?寧頓大人竟然逃走了?!”蘭子一對清澈漂亮的眸子裡湧起不可思議。
雖然之前也覺得杜蘭德能以30個單位的能級,與一名神袛分身戰得旗鼓相當,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但蘭子內心潛意識中,始終覺得杜蘭德贏的機率很小,神袛這一個稱謂的分量實在太重,哪怕加上一個“分身”字尾,依然沉重到足以讓大部分戰鬥法師喘不過氣來。
“不是逃走。我太瞭解寧頓了,他不是那種臨陣逃走的人。”
勞倫斯臉色複雜。望著好像火箭般越飛越高的寧頓,凝重道:“那不是逃走,而是邀戰!”
“邀戰?邀杜蘭德嗎?”
“是啊,寧頓大概覺得。既然事情已經鬧大,那索性不再藏著掖著。他在邀請杜蘭德去夜空一戰!”
“可這是為什麼?”
“他想要徹底擊垮我。”杜蘭德來到勞倫斯和蘭子身邊,看著蘭子,露出一個淡定迷人的微笑。回答了蘭子的問題,“寧頓想要當著詠戰堡壘中成千上萬戰鬥法師的面,將我徹底擊垮!證明我不配握著我手中的這柄審判戰刀。”
蘭子張了張嘴。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能說什麼呢?
讓杜蘭德加油?還是讓他不要去?
白裙少女看著杜蘭德臉上滿不在乎的微笑,大腦有些空白,說真的,她從沒見過杜蘭德這樣的人,面對天選衛士敢於高舉戰刀那也就算了,但寧頓和天選衛士不同,那可是神啊!
神!
哪怕是分身而非本尊,歸根結底還是神!代表著至高的權威和實力!這傢伙怎麼還笑得出來?!
這時杜蘭德已經轉開目光,看著勞倫斯問道:“我能把這裡交給您嗎?”
“可以。”勞倫斯鄭重地點頭,一字一頓好似立下誓言,“我不死,你的親人和朋友就不會有事。我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