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小說:生命的吶喊 作者:江暖

文,你千方不要把你的時間耗費在沒完沒了的法庭上!我搞了二十多年法律,比你更瞭解法律,也比你更瞭解中國的執法環境。你不要對法律抱有太大希望!法律是死的,法官卻是活的。法官也是人,同樣生活在充滿誘惑的社會里,同樣受著各種關係的制約……再說,咱們國家的智慧財產權法才實施幾年,好多法條都處於完善階段。另外,你同時要起訴三起官司,就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受得了嗎?我勸你還是嚥下這份委屈吧。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難了……”

就連高階外交官餘美和參贊都為我感到憤憤不平:“他們憑什麼這樣對待你?沒有你張雅文,能有這部劇嗎?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人做事應該講起碼的良心!”後來,他向法庭出示證言,公開譴責他們的侵權行為。

其實,我一直也想委曲求全,也曾想讓自己的靈魂繼續委曲地跪下去,如果能跪來尊嚴和權利的話。可我卻發現,委曲求來的不是“全”,而是被人一步步地蠶食掉所有的權利。電視劇播完了,侵權還在繼續。我認為,一味地放縱他人的侵權行為,只能使中國文壇的侵權行為更加氾濫,更加肆無忌憚,更加無法無天。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黑龍江這片粗獷、豪放、充滿暴風雪的凍土地,曾培養出楊揚、王等一批不懼世界強敵、勇奪奧運冠軍的冰雪健兒。而我這個同樣在那片暴風雪的凍土地上成長起來、同樣有著冰雪人生經歷的老運動員,面對這一次次的侵權,面對一次次的傷害,我那不肯屈服的個性不可能再讓我保持沉默了。

我小時候,母親就教育我,人要知恩圖報。所以,我對所有幫助過我的人都要報答。但母親也告訴我,人不能太軟弱,不能任人欺負,任人宰割。否則,你在家裡外頭都直不起腰來。

從父母身上找到我的生命之魂面對道貌岸然的道長,面對握有生殺大權的縣官,面對無法抗拒的黑暗,在縣衙門的大堂上,母親發出驚天動地的吶喊,用自殺來發洩憤怒和抗爭著自己的尊嚴!

《生命的吶喊》 第二部分 《生命的吶喊》 第二十節(1)

從記事起,我就看見哥嫂屋裡牆上掛著一張一尺多長的大照片。

照片上的老人很瘦,很精明,頭戴瓜皮帽,身穿長袍馬褂,雙手扶膝,兩隻小眼睛總是陰森森地盯著人。我走到哪,他的眼睛就跟到哪。我很害怕這張照片,所以很少去哥嫂的房間,偶爾跟著母親和姐姐去哥嫂的屋裡,也總是貓在她們身後偷偷地盯著那張照片……

我一直不明白,這種恐懼到底是來自老人令人望而生畏的表情,還是來自老人傳奇般的身世……

聽母親說,這位道長姓張,名庭寬,是我本家的一位爺爺。早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他是遼寧開原縣腰堡、大臺一帶威震四方的道長,人們都叫他張大師。張大師在荒無人煙的大臺村南山溝裡,置辦了一份很大的家業,每逢農曆初一、十五就在這裡辦道場,向信徒們開齋佈道。每到開齋這天,山溝裡擠得人山人海的,十里八村的信徒都趕來吃一頓難得一見的白麵饅頭。平時有錢人家老人過世,都來請張大師帶著徒弟去給死者唸經,一念就是幾天幾夜。

那個年代信教的人很多,佛教、道教、一貫道、黃仙、狐仙,什麼都信。我姥姥和我大姨都是虔誠的道教徒,一輩子不沾葷腥兒,連蔥花兒都不吃。姥姥和大姨都勸我母親入教,母親卻說:“我不入那玩意兒,我受不了一輩子不吃葷腥兒!”

母親說張大師一輩子沒結婚,孤身一人,道行極深,精通陰陽,遠遠地就能一掌將人“擊”死。我問母親看過他擊死人嗎,母親搖了搖頭,神色黯然地說了一句:“張大師後來跟一個吃素的寡婦相好,功夫就廢了。”

直到母親去世前一年,她才對我詳細地講述了那段往事……

早先,我家並不住在南山溝裡,而是住在山外的大臺村。

這天,已近花甲之年的張大師派人傳來口信,讓父親帶著我六歲的哥哥去見他。父母帶著哥哥來到南山溝裡,走進雖是草坯結構,但卻擺著八仙桌、太師椅等傢俱的大師房間,向坐在太師椅上的張大師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

張大師開口就問父親:“張國卿,你願意把你兒子過繼給我當孫子嗎?你要願意咱們明天就簽字畫押。我這把歲數了,這筆家業今後就由你來掌管。”說這話時,張大師用那雙陰冷的小眼睛打量著父親……

父親正是風華正茂、血氣方剛的二十幾歲年輕人,身穿白色對襟小褂、黑褲子,剛剛剪掉辮子剃著光頭,雖說是農民打扮,卻長得身材修長,濃眉大眼,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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