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上哪找我。」
一葉點頭。
一劍本就因為讓小七涉入他與陸譽間的恩怨而不安,如今小七突然接到命令離開,著實是讓他鬆了口氣。
「人手你自己留著就好,赤霄坊和鐵劍門的宿怨我和一葉會解決,你別分神到這裡來。」一劍擺擺手。
「不了!」小七笑了笑,扛著小闕轉身便離開。
小闕還在叫:「阿央、阿央,放我下來,我要除暴安良捍衛正義啊!」
小七狠狠打了叫囂不停的小傢伙屁股一下,打得人「嗷」了聲,叫得響亮。
一劍和一葉分乘著兩匹馬,按小七所繪的地圖策馬狂奔了幾個晝夜,終於找至一處人煙罕至的山間平地。
幾日未曾休息也不曾打理,他們兩人風塵滿面、狼狽不堪。
一劍下頷冒出了濃濃的鬍髭,大片的鬍子幾乎蓋住了半張臉。他因傷未愈又急著趕路,現下臉色蒼白枯槁,眼眶深深凹陷,原本一頭黑得發亮的烏髮也幹如稻草,整個人累得不成人樣,只靠著一口氣硬撐。
馬匹步入矮竹籬圍起的四方小院後停下,這建於近山頂處的小築清幽靜謐,放眼望去群山環繞,偶有白雲飄過,周圍開墾菜園藥圃還養了幾隻雞鴨,顯示小築主人已經在此定居好段時間。
一劍翻身下馬後腳步虛浮,踉蹌兩步險些跌倒,一葉見況立即攙扶住他,憂心關切道:「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
「不打緊。」一劍站直身子,那對焰火不曾熄滅的眸子不似身軀疲累脆弱,隱隱透出堅定來。
一劍掃了一眼眼前靜謐清幽的山中小築,深吸了一口氣,放聲用那因受重創虛弱而稍嫌沙啞的嗓音喊道:「屋內可有人在?」
幾乎便在一劍聲音落定之時,屋裡同時傳出了陣蒼老的叫罵聲:「哪個不長眼的在外頭胡亂喊,老夫兄長才剛睡下,要吵醒人來,老夫絕對饒不了你!」
簡陋的竹門被推開,從裡頭走出了個身材佝僂頭髮花白的老人家。
那老人原本一臉橫眉豎目地,但眼尖發現擅入者中有個容貌俊俏的一葉後,眼睛立刻瞪大,口水差點流下。跟著目光掃到一劍身上時原本一臉鄙夷,但隨即想起這不修邊幅氣息虛弱看來就是受了重傷的大鬍子是什麼人,震驚得喊了出來:
「阿牛你這小子怎麼搞成這樣——誰欺負你了,快說,敢動我陸當歸的人,那個傢伙活得不耐煩了!」
當歸老頭快步走到一劍面前,一劍也不耽擱,衝上前開門見山便道:「老頭,赤霄劍在哪?」
老當歸的步伐立即停下,眯著眼道:「赤霄劍?你問赤霄做啥?」
一劍面色一凝,直視著當歸道:「鐵劍門門主抓了我外甥,他如今性命危在旦夕,我想向你借赤霄劍,去鐵劍門換他性命。」
當歸老頭看了看一劍,又看了看一葉,撇了頭便朝屋內走去,擺了擺手說道:「你外甥命在旦夕關老夫什麼事,赤霄劍是老夫的寶貝,哪那麼容易就借給你。」
「老頭,我只那一個外甥了!」一劍紅了眼,朝陸當歸的背大喊。
「老夫也只那把劍!」陸當歸惡狠狠地道:「再說你外甥是延陵家的人,延陵家與我姓陸的幾百年交惡,他那狐狸眼的曾外公還害得我悽慘無比,我與他非親非故,憑什麼借你劍去救他!」
「老頭!」
「不借!」陸當歸甩門落拴,吼聲從屋內傳出。「你這沒良心的傢伙快快滾出這裡,老夫還當你是來敘舊,沒想到竟是為老夫仇人的重外孫兒來的!」
「老頭!」
「滾蛋!」
山間風大且冷,現下又是隆冬時節,一劍有傷在身難以運氣抵抗寒冷,原本蒼白的臉在站了好一會兒後,褪得連丁點血色也沒。
一葉十分擔心,扯著他哥的袖子想讓他到旁邊坐下休息一會兒,可一劍動也不動像塊木頭似地,一雙眼巴巴地盯著那扇被關緊了的門。
「我早猜到沒那麼容易借的,可借不到並不代表拿不到手。陸當歸還有一個不懂武功的大哥陸川芎在裡頭,只要……」一葉還沒說完,便聽得一劍大喝了聲。
「住嘴!」
「哥,你怎麼這麼固執!」一葉皺眉,腦袋裡頭一個念頭轉了轉,瞥了門扉緊閉的屋子一眼,最後怒聲道:
「你說那把劍是你費了好幾年的功夫,嘔心瀝血才重鑄完成,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你,赤霄劍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回到世上。現下是有人欺你不懂得討自己那份,厚顏無恥強佔了那劍,還關起門來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