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所以他已經原諒我,既往不咎了。真的、真的真的!」
聽見這話,小七整張臉倏地黑掉。
一劍動了內息,真氣一岔又咳出了血沫。他抓不住一葉,手一鬆便叫一葉跌到了地上。一葉悶哼了聲,摀著屁股立即站了起來,小七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些藥粉讓一劍服下。
「別和那小子動氣,氣死了不值得。」小七也頗為無奈,他將瓷瓶塞到一劍懷裡,說道:「這金創藥是療傷聖藥,外敷治刀劍傷,內服愈內傷,我只剩這瓶了,你留著用。」
一劍喘了幾口氣,銳利的目光朝一葉瞥去,本又要發雷霆之怒,這時落葉苑外忽地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天香樓的僕人領著名十三四歲的小小少年進了來。
少年金冠束髮,生得是明眸皓齒、膚白如雪,只是一張臉圓圓潤潤,身上裹著湖水藍的厚實小襖,臉帶稚嫩,看起來便像個大一點的小娃娃。
少年襖上左襟繡有七瓣蓮花,身後揹著把巨劍,劍上霸氣非凡,一劍單憑那把劍便認出這小少年就是那夜與他萍水相逢卻挺身相助的浮華宮的小公子——宴闕。
「阿央、阿央!」小闕手裡拿著張紅漆封口的密函,從一見著小七開始便朝著他猛揮。
「我不是叫人送你回宮了,怎麼還沒走?」小七眉頭輕皺了一下。
「我在分舵遇著送信來的人,那人很急著找你呢,我就給你送來了!」小闕一跳一跳地跑到小七面前,獻寶似地將密函交給小七。跟著他目光一挪,見著一劍,便又跳到一劍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衝著他直笑。
「延陵大哥你沒事了吧?我叫宴闕,是阿央的朋友。我聽阿央說了,原來鐵劍門那麼壞,滅了你們赤霄坊,又對你和你外甥趕盡殺絕。我宴闕生平最討厭的便是恃強凌弱的惡霸了。」
宴闕把手放在一劍肩上,單純清澈的眼望著一劍,認真說道:「你是阿央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鐵劍門欺侮了你,也就是欺侮了我。你放心,這事浮華宮管定了,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幫你把你的外甥救出來,我決不允許有人仗著自己門派勢大力大,就橫行霸道胡作非為。」
一葉臉色變了變,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這個把手放在他哥身上,吃他哥豆腐的小鬼。要是平常,他絕對一掌把這小鬼拍到天邊去,可這小鬼是浮華宮宮主的寶貝兒子,得罪不得。
小七則是揉揉突突跳的額頭,頭痛得不得了。小祖宗初出江湖,第一仗便遇上鐵劍門那個陸譽,這小屁孩兒沒死全已是四師姊祖上有靈保佑,如今不知死活大放厥詞,著實令人頭疼。
一劍看著天真無邪的小闕便想起被他扔下的莫秋,他心裡驟地疼了起來,眼眶在下一刻紅了。
一劍說道:「好孩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俠義心腸,但世道兇險,你年紀又太小,實在不該蹚這趟渾水。」
「我今年十四了。」小闕眨著溼潤的大眼說道:「你外甥幾歲呢,和我差不多大吧?我聽說他可厲害了,鐵劍門門主的繼子,單一個人和那些人周旋了好幾年。」
一劍忽地悲從中來,他聲音有些乾澀,低啞地道:「小秋……他過完年十六了……他一點都不厲害,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為了延陵家,辛苦捱了好些年……」
一葉用力戳了小七一下,小七正拆著他家宮主給的密函,被一葉這麼一戳,手一抖,生生把紙箋給撕成了兩半。
「……」小七拿著破掉的密函,望著一葉。
一葉低頭偷看小七的密函,發覺上頭只用硃砂寫了「速回」二字。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小七於是收起密函抽出扇子,在小闕義正詞嚴地開口說出:「以後你們去哪裡都帶著我吧,我可以保護你們!」這句話時,朝他那顆不知死活的小腦袋敲了下去。
「唉呀!」小闕慘叫了聲,眼淚汪汪抬頭一看,他家那地位僅次於孃親的副宮主大人正拿著張天下無雙的俊臉朝著他笑。
「阿央你做什麼打我?」小闕不明所以地問。
小七一把將小闕扛上肩,萬般無奈地朝一葉和一劍道:「宮主急召,我不回去不成。這小祖宗我順道帶回宮,省得給你們惹事。」
「對對對,小毛頭快回家去!」一葉撇嘴道。搞得他哥那麼傷心,早走早好!
「不行不行,路見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阿央我刀才拔到一把,哪有就這麼走了的道理!」小闕不停嚷嚷著。
小七不理會小闕,對一劍說道:「我另外留幾個能打又聽話的給你,算代替我這缺。」他再對一葉道:「照顧好咱哥,有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