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沒死,你怎麼說他死了!」小七朝一劍大吼了聲,而後對素蘅吼道:「迴天丹,迴天丹拿來!」
一劍人都愣了,喃喃說道:「他明明胸口沒了起伏,我看了好久,都沒有起伏……」
「那是一口氣堵了,他心脈還在跳啊——」
素蘅被小七亂吼亂叫嚇得手忙腳亂,她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紫色小瓶,倒出兩顆帶著紫氣的藥丸給小七。
小七捏開一葉的嘴把藥塞入,可不管怎麼試,一葉就是咽不下去。他急了,最後竟是搶來素蘅的水袋仰頭灌了一口,扶起一葉四唇相貼,慢慢將水渡入,而後舌頭一頂,「咕嚕」一聲,讓一葉吞下了藥。
小七白著臉從一葉嘴上離開,太過激動而氣喘不已的他往後一倒,渾身癱軟。
「只要吊著一口氣、只要吊著他一口氣就行……」小七望向一劍,問道:「我前些時候給你的珠子你有沒有帶在身上?」
「有!」一劍立刻從懷裡掏出那顆內嵌七色蓮花的透明琉璃珠。
小七朝素蘅道:「告訴子問,我們回浮華宮。」
說完,小七回頭盯著一劍,仔仔細細地道:「你給我聽好了,我要你拿這顆珠子上浮華宮,把一葉交給宴浮華,叫她救活一葉。但你絕對不能說珠子是我給的,若不然那女人翻了臉,一葉再無生機!」
第五章
兩年後,樊州。
大雨滂沱,像是天上打翻了水盆,又兇又猛下個不停。
一個披著蓑衣的身影走在夜半無人的石板子道上,冰冷的雨水淹至腳踝,涉水而過時水波激盪,一步一步地往街尾那座燈火通明的姚琴坊走去。
姚琴坊是這兩年新開的一家酒肆飯館,其內酒醇飯香,送菜的姑娘更是個個妖嬈多姿,此處多為達宮貴人或江湖俠客群聚之所,幾乎是一夜千金,若沒些銀兩,進得去可是出不來的。
是以當這個穿著蓑衣遮頭蓋臉的男子踏入姚琴坊時,眾多人都靜了。
大廳之中,各路英雄齊聚,正中堂上擺著十幾柄待償而沽、削鐵如泥的寶劍。
那些個寶劍無一不是出自當世名家之手,未出鞘時利氣內斂如君子儒雅,但劍一出鞘,其上劍芒大作,把把皆讓在場的江湖人士為之著迷。
劍即江湖。武功高者用劍,相輔相成,威力更上一層;武功低者為劍所用,仗劍江湖,亦能得人景仰。無論用劍或為劍所用,能得一把神兵利器,便越能在萬丈紅塵中留下自己姓名。
蓑衣人的來到只讓這場盛會稍靜一下,沒一會兒那堂上主人便揀出今夜要開賣的第一把劍,舉之放聲道:
「各位皆知鐵劍門是鑄劍名家,歷代門主更是個中高手。這把劍乃鐵劍門前任門主陸玉所鑄。陸玉這人脾氣古怪,所鑄之劍皆不取名,但把把都是分金斷玉鋒利無比的奇劍。這無名劍若非之前的主人肯割愛,在場的各位英雄恐怕很難看到。」
那人招來一旁隨從,才想將劍拔出與隨從試劍,好讓眾人看看無名劍的威力,哪知一陣嗓音突如平地起雷,宏亮響起。
「那把劍我買了,把它放回架上去!」
眾人聞聲轉頭,只見方才人內的蓑衣人脫下溼漉漉的蓑衣,目光如炬,盯著堂上賣劍之人。
二樓欄杆旁倚欄而立的姚琴坊女子當中,誰輕輕低呼一聲。
只見那蓑衣人脫下遮蓋樣貌的蓑衣後,露出了張剛毅俊朗的臉龐來。即便站得有些遠,但樓上的姑娘們仍能清楚看到那人的好相貌。
一襲銀灰色上好織錦勾勒出那人修長勻稱的身形,只見他容貌英挺俊朗,眼眉間盡是昂然氣魄,舉手投足又帶起君子氣度,粗獷與儒雅巧妙相融,頓時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灰衣人從懷中掏出三百兩銀票,小廝接下後立即呈了上去。銀票上蓋的是全國最大通寶票號的章,假不得。
賣劍之人喜出望外,因手中之劍再怎麼好頂多也只值一百兩。但場中不少人是衝著陸玉這把名劍而來,一看還沒喊價便給人奪了去,當下騷動起來。
「我出三百五十兩!」坐在最前頭的一名樣貌瀟灑風流的公子哥兒喊道。
灰衣人再掏出一迭跟票,捲了卷往賣劍人彈去,朗聲道:「二千三百兩。」
那搶聲喊價的公子哥眼睛當下就紅了,他不甘看中的寶劍被人搶去,招了家丁便凶神惡煞地住灰衣人走去。
哪知道不過彈指瞬間,在場之人都來不及看清是怎麼發生,那名公子哥連同三名家丁才沾上灰衣人衣角一點點,灰衣人好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