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才那麼一側,那幾人便全飛了出去,落到姚琴坊外的滂沱大雨中,一個壓上一個,四個堆成了一迭。
原本躁動的大堂倏地全部靜下,除了屋外淅瀝瀝的雨聲外,聽不到任何聲音。
灰衣人走到臺前,凝視著那把劍。
眾人的目光皆停駐在這人身上,只見這武功高強之人身上似乎多了萬般光華,煞是耀眼奪目。而那把所謂名師所鑄之劍與這人比起,似乎也不再那麼起眼了。
灰衣人注視著寶劍,眼眶忽地一紅,撩開下襬雙膝跪落,而後朝那把劍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
「爹,孩兒不孝,來接您回家了!」灰衣人起身,雙手捧劍,恭敬地將劍收入木盒當中背起,而後轉身對在場人士拱手說道:
「承蒙各位成全。」
之俊便披上蓑衣,離開姚琴坊。
灰衣人走後,坊內騷動再起。照理說如此高手絕非默默無聞之輩,然當中卻無人知其來歷。眾人紛紛猜測,一時說法紛紜。
二樓邊的桌子旁坐了兩個人,一個猴頭猴腦往下探著,直至那蓑衣人離去,都不曾收回自己的視線。另一人,手中緊緊握著的杯盞早已碎成碎片,深深扎入掌心之中,殷紅的血滲了出來,染紅白色瓷盞。
那往外看的人回過頭來見同伴如此,整個人跳了起來,連忙把同伴的手扳開。
「我就知道……」那人無視於自己流出的血,也感覺不到痛。他臉色些許蒼白,皸裂乾澀的雙唇顫抖,喃喃說道:「我就知道只要放出外公的訊息,就能守到他來……」
整整兩年三個月的時間這個人無消無息……
他用盡一切方法,傾盡所有力氣,就是無法找到這個人。
八百多個日子日思夜念、飽受煎熬,然而這人卻像是從人間消失一般,決意不讓自己找到。
他知道舅舅不願見他……若一劍願意見他,這些日子就不會音訊全無……
因他當年的一意孤行害了多少一心為他付出的人,被他移花接木另囚他處的小七在寫意山莊的那場混亂中失了蹤,前去救小七的一葉更因他所埋下的火藥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