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氣風發,驕傲的挑了挑頭,含笑望著窗外,“我這兒有份《梨園策略》。關於我的看法和想法,都盡數寫在這裡,你們倆都認真看過。玉師傅還得儘早趕回谷家村,且先在那兒住一年,一年之後可另覓住處。”
姐妹二人回到花無雙住的院子,當天晚上細看了《梨園策略》,直看到她們熱血澎湃,這就是說她們都有了名揚後世的機會。
玉傾城在府裡只宿了一晚,次日一早,帶了雲羅的《花木蘭》戲本離開。除了領著孩子排戲。她還得與琴師們譜曲。
回到谷家村時。召了幾位琴師、舞師,她簡要道:“我拜見了公子爺,這是他寫的《花木蘭》,我們往後得照著這上面的排戲。琴師負責譜曲。舞師排舞,定下來之後,教給姑娘、孩子們。公子爺說了,稍後會有新的《戲本》送來,我們得早日重返揚州……”
四月初,雲羅恢復過往的生活,每日跟花無雙學習琴棋,而花無雙誨而不倦,傳授技藝時也越發用心了。甚至還教了雲羅一套劍法。
四月中浣,花無雙彈琴師們定下的曲譜聽。
雲羅一聽便知是何處的曲子,連連搖頭,“這是氣憤的,唱詞得快。含怒,這曲調太慢,太柔和,曲調得快些,要體現出花木蘭聽聞劉丞相的話的怒氣。”
花無雙莞爾一笑,“玉班主也是這麼說的。”
雲羅道:“現下不急,一旦這些曲調定了,後面的戲就好排,萬變不離其宗,一定得定好了。”
“對這事兒,琴師們也極為謹慎,玉班主是按她們各人性情分派了任務,性情溫婉的,就譜柔緩平和的曲,性情急燥的就譜氣憤、情緒波動極大的……”
雲羅微微點頭,“彈下一曲。”
每聽一段,她就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對於不能不能評斷的,便說:“可以更細緻些,讓玉班主與她們仔細商量。”
玉傾城又尋了幾個男孩子,大的十四五歲,小的五六歲。
轉眼就到了四月末,雲羅正睡得迷糊,只聽阿翠急急上樓,“稟小姐,臨安來信了。”
雲羅坐起身,她每月按時與臨安府、京城寫信,臨安一月一封,京城則是一月兩封。
看罷之後,雲羅道:“婉小姐的婚期定了,五月初八,只怕初六就得動身。信是蔡大太太著人寫的,說我的那份添妝禮他幫我張羅。到時候,蔡二少爺、朱三老爺、朱大老爺要送親到錢塘。”
繡桃、阿翠如臨大敵,上一回蔡家有人來錢塘,柳奶孃母女一死一賣,就連蕭忠一家也因此被罰,“他們要住到蕭府來麼?”
府裡就雲羅一個小孩子,他們來錢塘,只怕是要來走走的。
雲羅道:“告訴我們自己人,讓她們到時候小心些。”
繡桃點頭,想著要捎話的幾人,驀地道:“小姐,有些日子沒見李爺了,這月初一你去燒香也沒見著人呢。”
阿翠忙道:“十五也沒見呢。”
兩人一愣,彼此對望,阿翠脫口道:“不會是出事了吧。”
“烏鴉嘴!”繡桃不悅地罵了一句。
雲羅輕聲道:“莫不是被揚州的生意纏住了,上回說要到江寧、臨安、江寧、晉陵等地開人力車鋪子的事。”
雲羅總覺得,將那麼多的房契擱在自己屋裡不大妥當,便藉著去鎮海寺燒香的機會,用盒子裝了,擱到空慧大師的禪房裡,他一個出家人,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把東**在他那兒。
當她拿著數張房契給空慧大師看時,空慧面無表情,對於這小小的女孩在短短一年時間裡置下這麼多的家當,他頗是意外。
這日,雲羅正與花無雙學棋,只見阿碧跌跌撞撞地進來,“稟小姐,一個叫王鎖兒的要見你。”
王鎖兒是城南雜貨鋪的夥計,石頭讓他負責錢塘各雜貨鋪進貨的事。
沒有大事,王鎖兒不會尋上門來。
“請他進來。”
不多會兒,王鎖兒進了院子,阿碧小心地守在門口。
王鎖兒好奇地看著花無雙,雲羅道:“自家人,說吧,什麼事?”
王鎖兒“撲通”一聲,“蕭小姐,我家爺出事了。他說要去江寧開人力車鋪,可是昨兒便有爺身邊的小廝回來報信,說爺……爺無意間開罪了寧國公府的秦世孫,秦家尋了個藉由,把人下大獄了!”
江寧,原是秦家的勢力範圍,寧國公府便在江寧城內。
“還請蕭小姐趕緊想想法子救救我家爺。”
雲羅咬了咬唇,心頭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