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桃不安地道:“小姐,那可是十五萬兩銀票,價值不菲,萬一……”她憶起劉順的事來,“昔日李爺那兒只得二百兩銀子,便惹得人起偷盜之心。而這回……”
“花無雙、玉傾城皆是重情守諾之人,我相信她們。”
“可若萬一呢?”
“就算有萬一,至少保住了玉傾城的兩個女兒,幾個年老色衰的琴師、舞師,還有十幾個姑娘。”
接下來數日。雲羅制定了詳細的《梨園策略》,將自己對以往的諸多記憶,加上獨到的見解化成了文字,再經過幾番認真的修改。
三月十五一過,繡桃坐立難安,生怕花無雙帶了鉅額銀票逃走了。時不時在雲羅耳邊道:“小姐,不是說三月十五要典賣產業,賣姑娘女兒了麼?怎的還不見回來,這都過去五天(六天、七天……)了?”竟比她自個丟了銀子還要著急。
雲羅反勸道:“不用有事。”
“那可是小姐借來的銀子呢。”
要真是被她們跑了,雲羅可怎麼辦才好。
三月二十五日晚,花無雙連夜從揚州回來,一回府就到東閣給雲羅叩首謝恩,與她同來的還有一個三十多歲近四十歲的婦人,打扮清爽,衣著乾淨,雖年過三十身姿依舊曼妙。
花無雙介紹道:“小姐,這是我義妹玉傾城,特意過來謝小姐解危相助之恩。”
雲羅想要阻住玉傾城,轉而又想,且受她一拜,免得讓她心裡難受。
玉傾城重重三拜,待她起身,雲羅笑道:“你也謝過我了,不必再往心裡去。其他人可都安頓好了?”
花無雙道:“琴師、舞師在錢塘城南五里地的谷家村安頓下來,租了座二進院子,早前住的是谷寡婦母子,谷公子上屆高中了二榜進士,帶著母親去了任上,這處院子原由他舅舅看管著,想租出來掙點錢貼補家用。”
“租契可簽了?”
玉傾城道:“簽了。”從懷裡掏出個布包。她在審視著雲羅,雲羅也在審視著她。
玉傾城看雲羅,便覺這是一個好苗子,尤其那雙眼睛可謂顧盼生輝,美人最美處當得有一雙會說話的靈眸。
雲羅看玉傾城:眉不畫而枝翠,唇不點而丹紅,面似美玉猶嬌,眼似秋水還清,蛾眉顰笑欲言卻靜,楊柳曼腰,乍移止行,便是她在一旁立著就能搶盡無數光茫,身上反有著年輕少女難及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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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練技
玉傾城一臉敬重、恭謹,沒有因雲羅是小女孩就有半分的懈怠,“這是花玉樓的房契、地契,又有我們母女及花姐姐的賣身契,我們自願視小姐為主子。”
雲羅取了花玉樓的房契、地契,從賣身契裡取出玉傾城母女的,點了燭火,頓時化成火燼。“你們是自由的。”她雲淡不驚。
只簡短一句,玉傾城的感動之色越發凝重。
這不過是幾歲的孩子,卻有這等見地,可以把十五萬兩銀票交給花無雙而沒有半分遲疑,那交託的絕對的信任。
她一轉身,將剩下的賣身契遞給了玉傾城,“這些人還交給你管理。”
雲羅道:“他日大戲園建成,你們可以在大戲園的牌匾下掛上‘花玉戲班’的匾額。”
玉傾城越發覺得自己在這孩子的面前如此渺小,“原是一座大鋪子,後面又帶有花園、庭院,處在揚州城最繁華的地段,如今照了小姐的意思,租給了一位財大氣壯的粵郡富商,每年能得三千六百兩銀子的租金。”
花無雙道:“小姐,我粗略估算了一下,我們二十多人,一年五百兩銀就足夠了。”
“不,你們可以分出幾等來,管事月領上等例銀,琴師、舞師領中上等例銀,其他的學徒或領中等,或領下等。”
玉傾城驚道:“那些個孩子不惹事就算好了,哪還能領例銀。”
“是人總得有花錢處,且給一些。回頭報了我,我按每季撥付銀子。只有一個,告訴琴師、舞師,在他們登臺之前,不得張揚出去。到時候,我要花玉戲班一唱轟動天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