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這裡白白等上一整天,什麼事都幹不成。”
“有可能,有可能……”
“好吧,如果你無論如何都只能聽任這種情況發生的話,你實際上也就不需要他一直躺在這兒了。”
“什麼?”
“你實際上不需要,”福特耐心地說,“他在這裡。”
普洛塞先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噢,不,不怎麼……”他說,“確實不需要。”
普洛塞很擔心。他認為僅僅一個詞還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意思。
福特說:“好的,如果你認為他確實沒有必要待在這裡的話,我和他就可以溜到酒吧去待上半個小時了。你覺得怎麼樣?”
普洛塞先生認為這聽起來相當瘋狂。
“聽上去很有道理……”他以一種平靜的語調說,卻連自己要安撫的是誰都不知道。
“到時候如果你突然想離開的話,”福特說,“我們隨時都會反過來再接替你的。”
“那真是太謝謝了。”普洛塞先生說,而他根本還不知道具體怎麼做,“太謝謝了,真的,你太好……”他皺了皺眉,又笑了,然後一度想同時做這兩種表情,結果當然是失敗。他用手緊抓住自己的毛皮帽子,在頭上轉著,想找個合適的位置戴。他只能假設自己已經勝利了。
“那麼,”福特·普里弗克特繼續說,“你願意到這邊來躺下……”
“什麼?”普洛塞先生問。
“噢,我很抱歉,”福特說,“也許我沒能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總得有人躺在推土機前面,不是嗎?否則這裡就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們開進鄧特先生的房子了,不是嗎?”
“什麼?”普洛塞先生再一次問道。
“很簡單,”福特說,“我的委託人,鄧特先生,表示他將停止躺在這裡,只要你過來代替他。”
“你在說些什麼啊?”阿瑟問,但是福特踩了他一腳,示意他安靜。
“你希望我,”普洛塞說著,向自己表述了這個新想法,“過來躺下……”
“是的。”
“在這些推土機前面?”
“是的。”
“代替鄧特先生?”
“是的。”
“在泥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