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努力。——因為事情並不窮盡於它的目的,而窮盡於它的實現,現實的整體也不僅是結果,而是結果連同其產生過程;目的本身是僵死的共相,正如傾向是一種還缺少現實性的空洞的衝動一樣;而赤裸的結果則是丟開了傾向的那具死屍。——同樣,差別毋寧說是事情的界限;界限就是事情終止的地方,或者說,界限就是那種不復是這個事情的東西。因此,象這樣地去說明目的或結果以及對此一體系或彼一體系進行區別和判斷等等工作,其所花費的氣力,要比這類工作乍看起來輕易得多。因為,象這樣的行動,不是在掌握事情,而永遠是脫離事情;象這樣的知識,不是停留在事情裡並忘身於事情裡,而永遠是在把握另外的事情,並且不是寄身於事情,獻身於事情,而勿寧是停留於其自身中。——對那具有堅實內容的東西最容易的工作是進行判斷,比較困難的是對它進行理解,而最困難的,則是結合兩者,作出對它的陳述。
在文化的開端,即當人們剛開始爭取擺脫實質生活的直接性的時候,永遠必須這樣入手:獲得關於普遍原理和觀點的知識,爭取第一步達到對事情的一般的思想,同時根據理由以支援或反對它,按照它的規定性去理解它的具體和豐富的內容,並能夠對它作出有條理的陳述和嚴肅的判斷。但是,文化教養的這個開端工作,馬上就得讓位給現實生活的嚴肅性,因為這種嚴肅性使人直接經驗到事情自身;而如果另一方面,概念的嚴肅性再同時深入於事情的深處,那麼這樣的一種知識和判斷,就會在日常談話裡保有它們應有的位置。
只有真理存在於其中的那種真正的形態才是真理的科學體系。我在本書裡所懷抱的目的,正就是要促使哲學接近於科學的形式,——哲學如果達到了這個目標,就能不再叫做對知識的愛,而就是真實的知識。知識必然是科學,這種內在的必然性出於知識的本性,要對這一點提供令人滿意的說明,只有依靠對哲學自身的陳述。但是,外在的必然性,如果我們拋開了個人的和個別情況的偶然性,而以一種一般的形式來理解,那麼它和內在的必然性就是同一個東西,即是說,外在的必然性就在於時間呈現它自己的發展環節時所表現的那種形態裡。因此,如果能揭露出哲學如何在時間裡升高為科學體系,這將是懷有使哲學達到科學體系這一目的的那些試圖的唯一真實的辯護,因為時間會指明這個目的的必然性,甚至於同時也就把它實現出來。
'2.當代的文化'
當我肯定真理的真實形態就是它的這種科學性時,或者換句話說也一樣,當我斷言真理的存在要素只在概念之中時,我知道這看起來是與某一種觀念及其一切結論互相矛盾的,這種觀念自命不凡,並且已經廣泛取得我們時代的信任。因此,就這種矛盾作一個說明,似乎不是多餘的;即使這個說明在這裡也只不過是與它自己所反對的那種觀念同樣是一個直接的斷言而已。這就是說,如果說真理只存在於有時稱之為直觀有時稱之為關於絕對、宗教、存在(不是居於神聖的愛的中心的存在,而就是這愛的中心自身的存在)的直接知識的那種東西中,或者甚至於說真理就是作為直觀或直接知識這樣的東西而存在著的,那麼按照這種觀念就等於說,為了給哲學作系統的陳述我們所要求的就不是概念的形式而勿寧是它的反面。按照這種說法,絕對不是應該用概念去把握,而是應該予以感受和直觀;應該用語言表達和應該得到表述的不是絕對的概念,而是對絕對的感覺和直觀。
對於這樣的一種要求,如果我們從它的較為一般的關聯上來理解它的出現,並且就自覺的精神當前所處的發展階段來予以考察,我們就會發現自覺的精神已經超出了它通常在思想要素裡所過的那種實體性的生活,超出了它的信仰的這種直接性,超出了它因在意識上確信本質與本質的內在和外在的普遍呈現已經得到了和解而產生的那種滿足和安全。自覺的精神不僅超出了實質的生活進入於另一極端:無實質的自身反映,而且也超出了這種無實質的自身反映。它不僅僅喪失了它的本質性的生活而已,它並且意識到了它這種損失和它的內容的有限性。由於它拒絕這些空殼,由於它承認並抱怨它的惡劣處境,自覺的精神現在不是那麼著重地要求從哲學那裡得到關於它自己是什麼的知識,而主要是要求再度透過哲學把存在所已喪失了的實體性和充實性恢復起來。為了滿足這種需要,據說哲學不必那麼著重地展開實體的重封密鎖,並將實體提高到自我意識的水平上,不必那麼著重地去把混亂的意識引回到思想的整齊和概念的單純,而倒反主要地在於把思想所分解開來的東西攪拌到一起去,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