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報聯絡也沒用。事情發生在使館區,各國使館的距離又不遠,有這麼多目擊者存在,根本就保不了密。
總不能殺人滅口吧?
真要是各國使館工作人員都出了事,日本政府享受到的待遇,絕對不會比隔壁鄰居辛丑年差。
除了不清楚俄使館的具體人員傷亡外,其他的內容都伴隨著一封封電報,傳到了世界各地。
望著拿在手中的電報,弗朗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日俄戰爭他還是聽說過的,但是日本民眾衝擊使館這一出,他還真沒聽說過。
究竟是歷史發生了改變,還是有人故意掩蓋真相,又或者是嫌事件太小,沒有引起波瀾。
弗朗茨已經過了好奇心旺盛的年紀,沒有深入解讀日俄衝突的興致。
“日本主戰派最近是不是被壓制的很慘?”
幾百米的距離,能夠大致看到現場的情況就不錯了,隱藏在暗處的槍擊事件,自然是不得而知。
不知道有人從中搗亂,對發生俄使館區的衝擊事件,直接被定義為“暴民衝擊俄使館區”。
在純粹的日俄衝突中,能夠幹出這種蠢事的,除了日本軍方那幫戰爭瘋子,已經沒有別人了。
根據弗朗茨的個人經驗推斷,一般發生這種極端事件的時候,都是日軍主戰派受到了壓制,為了翻盤採用的極端方式。
類似的事件,原時空還發生過很多。比如說:某年政府想要削減軍費,不甘心的日本軍方直接發動了政變……
腓特烈:“沒錯,最近幾年日本政府一直都在削減軍費預算。軍費預算從巔峰時期佔財政收入的84.7%,被壓縮到了現在的46.2%。
據說日本政府還準備繼續壓縮軍費開銷,準備將軍費支出,控制在財政收入的35%左右。
不過,這和暴民衝擊俄使館區有什麼關係呢?總不能因為不滿軍費預算比例降低,就……”
軍費支出佔財政收入的比例居高不下,這是時代的特性。越是經濟落後的國家,軍費開銷在財政支出中佔比越高。
能夠將軍費預算控制在40%以內的國家,基本上都是拉開了工業化程序的國家;能夠將軍費預算控制在25%以內的國家,都可以算是發達國家。
從軍費預算比例上,也可以看出來日本最近幾年的經濟發展不錯,要不然軍費預算比例根本就下不來。
畢竟,養軍隊是非常費錢的。伴隨著軍工技術的發展,軍隊日常維護費用一直都處於上漲狀態。
在軍隊編制不變的情況下,每年的軍費開銷只會增加,不會降低。想要壓縮在財政預算中的比例,唯有財政收入增速超過軍隊維護成本增速。
在金本位年代,鑄幣稅收入遠沒有後世那麼變態,根本就不可能成為財政收入的支柱。政府的財政收入增加,主要還是經濟發展紅利帶來的稅收增長。
“在別的國家不可能發生,但是在日本就說不準了。對這個國家,我們不能以常理來論之。
武士道的傳統思想,加上軍***主義思想,日本軍方從一開始就走上了激進的不歸路。
當然,這可能是導致衝擊俄使館事件的眾多因素之一。直接導火索,多半還是前不久的遠東衝突。
面對俄羅斯帝國,日本政府沒有足夠的底氣。為了國內發展你大局,日本政府可以做出讓步,不等於民間的激進團體也會顧全大局。
在這個世界上,看問題、做事情不動腦子的人太多了。如果再參雜了民族主義、極端主義,那就更瘋狂了。
只要有人從中挑撥一下,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情。莫說是衝擊俄使館,就算是把俄國使館工作人員全部屠殺一空,也不是沒有可能。”
有原時空做參照,弗朗茨覺得正常的事情,對腓特烈來說,就是一種三觀上的全面衝擊。
“衝擊使館區”,就已經夠駭人聽聞的了,要是再屠殺使館工作人員,那麼什麼也別說了,直接開戰算了。
沒有任何一個大國,能夠接受這種挑釁,何況是暴脾氣的俄國人。
倒底還是見慣了大風大浪,除了最初的難以置信外,腓特烈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緩緩說道:
“如果真的殺光了俄使館工作人員,那麼日俄戰爭就無法避免了。不過現在西伯利亞鐵路還沒有通車,俄國人應該不會馬上動手。
從西伯利亞鐵路的進度上來判斷,主幹線預計在明年通車,支線鐵路大概要三到五年。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日俄戰爭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