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連聲道:“馬早已喂好了,就是鞍子還沒有上,你老等等,我去上馬鞍子!”
他說著便要離去,江元攔道:“算了!鞍子我自己上,快把馬牽來吧!”
小二答應而去,把馬牽了過來,江元匆匆把馬鞍上好,騰身上馬,飛奔而去。
江元走這條路,正是最熱鬧的街道,他心中雖然焦急,卻是無可奈何。
等到江元趕到拐角之處時,早已經不見那女孩的蹤影。
原來,那人正是吉文瑤,江元又怎肯放過她?
雖然江元並沒有決心在她身上報仇,可是彼此總要見面把事情了結一下。
於是,江元勒馬,向路旁的一個店家問道:“勞駕!你可看見一個穿黑衣裳的姑娘,騎馬由此經過?”
那店主眨目想了一陣,說道:“啊!不錯!有這麼一位姑娘往東去了,你瞧,這馬蹄印還在這兒呢!”
江元向店主拱了拱手,道了一聲“勞駕”,一抖馬韁,馬兒如飛而去。
他一邊策馬狂奔,一面想著:“看這個馬蹄印,文瑤分明是在狂奔,她也是趕回魯中,莫非她有什麼急事不成?”
江元座下之馬,是百里彤最心愛之物,飛行之間,速度驚人,可是一連跑了一二十里,不但不見文瑤蹤跡,就連馬蹄印也沒有了。
江元尋著一個路人問了一下,回答卻沒有見著,這時江元不禁疑惑起來。
江元暗自忖道:莫非文瑤不是入魯,要不她竟改了道了?
立時,江元又催馬狂行,旅途雖然顛沛辛苦,可是江元的心痛病卻沒有再犯,所以便不放在心上。
到了傍晚時分,江元已到了“靜海”,這是由天津往下走的第一個大站。
江元在街頭猶豫了一陣,奔了一家較大的客店,名叫“修平”。
江元下馬之後,立刻有小二將馬牽去,店主含笑而出,望了江元一陣,問道:“客人,你可是叫駱江元?”
江元不禁一怔,沉聲道:“是的,我就是駱江元,你怎麼知道的?”
店主立時滿臉堆笑道:“駱少爺不必多心,我並無他意,只是有人留下一封書信,命小的交予少爺。”
江元不禁大出意外,略一思索說道:“啊!有這等事,快拿給我看!”
店主由櫃檯上取過了一張疊好的紙條,雙手遞予江元。
江元接過之後,目光一掃,不禁一驚,點頭道:“啊!是了,我與她約好我倒忘了!
你快給我找間房子,我要休息。”
店主滿口答應,把江元領到樓上,開了一間單房,江元入內之後,立時吩咐道:
“你快準備一些酒食,馬料要喂足,我明天一早要趕路,不可吵我!”
店主答應後去,江元把行囊放在床上,開啟了手上的紙條,上面寫道:
“留交駱江元親閱。吉文瑤”
江元於是匆匆把信開啟,這時小二已掌上燈來,燈光之下,只見上面寫看:
“江元兄英鑑:
關於我們吉家與你結仇之事,想你已全明白,這事使我非常痛苦!我自己思索了很久,覺得我不該逃避你,所以我自動地把紅羽毛奉還給你……”
江元看到這裡,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往下看時,上面寫道:
“我們與花婆是好幾代的怨仇,所以現在也說不出誰是誰非,不過我所痛悔的是,我不該用暗算的手段,用‘五羊針’取了花婆的性命……這件事我一直在深深地痛愧(無論你是否相信)。
“我想一個人如果永遠地逃避,或永遠地生活在欺詐之中,那麼他會更痛苦,所以我必須要挺身把這件事情作個了結!
“請恕我現在逃避你,因為我現在必須把一些事情作個了斷,等我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後,我自然會去找你,那麼請你記好,在十天之內,我會到你洞府去,你不必以為我逃脫了!
“還有,關於我的父親,他是為親人報仇,你如果可以把他的賬轉到我的身上,那就再好沒有了!
文瑤字”
江元看完了之後,坐在椅子上,心亂如麻,細細地體會文瑤寫這封信的情緒。
他知道文瑤的這種痛苦,絕不在自己之下,同時也可以判斷出來,文瑤在毒傷花婆之際,心中的痛苦一定也是很大的!
他不禁深深地嘆息:“怨仇是如何的毒傷人類啊……如果我能放手的話,我一定不把仇恨再擴大了!”
江元正隱入困思,突聽有人輕輕地用指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