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持我飲食便溺,像我這種人物,居然被關在箱子裡……”
老人說著似乎很不滿,連連地搖頭,江元見狀幾乎笑了起來。
飛志也不禁笑道:“你老千萬別生氣,到了大都我任你怎麼罰!”
老人哼了一聲道:“得了!我自會找三公算賬!”
江元不知他們說些什麼,又不好問,只有坐在一旁納悶。
老人停了一下,又道:“飛志,並不是我忘記了和你父的交情,也不是故意避不見面,實在這件事有大難處……”
他話未說完,飛志又流淚道:“伯伯,你要說個明白,那件事怎麼能怪我爹孃?他竟下了這等毒手!”
老人又嘆了好幾口氣,接道:“要說起這事來,實在不知道是誰的錯,你爹雖然冤枉,可是他也是受了騙,再說三年來他也天天懺悔!”
飛志把頭埋在臂上,哭道:“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親仇不共戴天!”
老人悠然長嘆,說道:“這事實在很難說,到了大都再談吧!”
老人說著又對江元道:“你現在可還要到大都去?”
江元點點頭,答道:“是的,我與一個朋友見見面,再說鐵蝶也要去,她找杜師伯去問你下落去了!”
老人點了點頭,又道:“那孩子倒有這份孝心……”
這時飛志已然止住了眼淚,說道:“江元,我們一同走怎麼樣?”
江元略一思索,答道:“明天冷古如果不來,我們就一同走好了。”
提到冷古,老人突然問道:“飛志,你能斷定冷古和你的事有關麼?”
飛志點頭道:“大致上不會差到哪裡,不過是敵是友還沒法弄清楚……”
老人點頭道:“但願他不要牽惹進來,不然事情更復雜了。唉……百里青河臨走,還有這麼多恩怨,真不知他如何開脫啊!”
江元聞言不禁大吃一驚,忖道:啊!竟是百里青河!
他心中不禁一驚,忖道:莫非他們都是與百里青河作對的?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呢?
他們,冷古,還有剛才路上的那兩個年輕人。
江元正在詫異,又聽石老人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你們選中了我,實在叫我為難,只怕把事情越弄越糟呢!”
蕭飛志道:“石伯伯現在不必掛心,等到了大都再說吧!”
石老人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現在不去也不行了,真是!你們對我老人家也太無禮了!”
蕭飛志連忙又低聲道歉不已。
這時江元心中異常混亂,因為他已經與百里彤結拜為兄弟。百里彤並且要江元幫助他,保護他父母的安全。
江元想著便對石老人及蕭飛志道:“師伯,既然你很安全,我就沒什麼事,現在我想回去了!”
蕭飛志面帶歉意,說道:“駱兄,這一次,實在是小弟的錯,希望你不要掛在心上,你既然也到大都,我們結伴而行如何?”
江元勉強笑了笑,說道,“不了,我們走的是兩條路,以後有緣再見吧!”
江元說罷,推窗而出。
他的話原是雙關語,蕭飛志有些莫名其妙,望著窗外,憤然道:“好狂的小子!”
江元心中混亂異常,他很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思忖道:百里彤不知道是否到大都去了?如果這麼多人,都與百里青河作對的話,只怕是不容易應付的。
江元心中雖然焦急,可是這時也無法可想,思索了良久,最後才作了決定。
他忖道:“我只有先他們趕到大部,先保護百里青河的安全再說!”
江元作了決定之後,心中才稍微安定下來,睡倒在床上。
他又想到了冷古,忖道:他不知與秦長安到哪兒去了?
他到底與百里青河是敵,還是友呢?
由於冷古的行事怪異,江元始終都推測不出來。
翌晨,天邊才有曙色,江元就已駕車離去了。
晨霧陰寒,無風冷冷,秋天的早晨,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冷清。
這條驛道上,只有江元這一部車子,車聲轔轔,劃破了秋晨的寂寥。
他是一個血性極強的男兒,百里彤是他一生中第一個朋友,因此,他特別珍視這分可貴的友情。
車行如飛,寒風似刃,吹得人臉、手生痛;可是江元卻沒有感覺到,他只是不停地想:“只要我知道了這件事,我絕不能叫百里青河有毫髮之傷!”
“百里青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