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隻大木箱,對他卻有一種莫大的誘惑,使他繼續地看下去。
蕭飛志拭淨了淚光,他雙手輕輕地把箱蓋開啟。
江元一眼向箱中望去,不禁使他大吃一驚!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來箱裡睡著一個人,正是鐵蝶的師父石老人。他周圍墊著極華貴的被褥,雙手交錯在胸前,目光如炬,仍然很精神。
看樣子他很正常,可是卻絲毫不能活動,猶如一個活死人。
蕭飛志恭敬敬地向老人施了一禮,含笑道:“石伯父,我昨天的話,你一定想過了,希望你能念在和先父相交一場,幫我報此血海深仇……”
江元心中忖道:原來石老人和他的父親是舊交!
這時蕭飛志又接著說道:“石伯父,小侄這次的舉動,你一定能夠原諒我,實在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現在小侄的處境很困難,冷古可能就是我未來的大敵,還有駱江元,他一直在尋訪你,另外百里彤、卓特巴、陳小浪……”
說到這裡,他面上現出一種莫大的驚恐。
石老人的雙目,像兩道奇異的光芒,一直停留在蕭飛志的臉上。
江元心中疑雲陣陣,他在思索蕭飛志的話,反覆地想道:“他為什麼說冷古、百里彤、陳小浪是他的大敵?難道他們也與這件事有關?”
這時蕭飛志已開始說話了,他的聲音變得更為懇切和悲痛:“石伯父!你說話呀,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江元更奇怪,忖道:石老人還會說話,那麼他到底歷過了劫沒有?
老人的目光注視他良久,才發出了一聲低沉的長嘆。
蕭飛志見老人出了聲,似乎喜出望外,雙手扶住了石老人的膀子,連聲道:“伯伯!
你快講話!快講……”
說著,他不禁流下了大顆的眼淚。
老人又嘆了一口氣,發出低啞的聲音道:“江元!你進來吧!”
這句話使得飛志和江元同時一驚。
江元忖道:好厲害的老傢伙!
這時江元身形已然暴露,也就不再隱躲,推開了窗戶,飄身而入。
他全身已被雨水淋透了,形狀甚是狼狽。
蕭飛志的臉上有一種不可形容的神色,也說不出是驚還是憤怒。
石老人繼續說道:“江元,他是我故友之子,你們不必互相仇視,拉拉手!”
由於剛才所看到聽到的事,江元對他早已沒有敵意,當下伸出了水溼冰涼的手來。
蕭飛志遲疑了一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他們的友誼就這麼神奇地開始了。
蕭飛志似乎過度的興奮,幾乎流下了眼淚,他有些失常地說道:“江元,你……你快換衣服!”
江元連忙謙讓,可是飛志一再堅持,江元無奈,只好換上了他一套質地極佳的勁裝。
石老人躺在箱子裡,神態極為滑稽,他笑了一下,說道:“江元,這一路辛苦你了!”
江元面上一紅,答道:“小侄實在無能,以至於……”
他話未說完,老人已然笑道:“不必說了,飛志這一手也是高人指教,不必說你,就連我也算計不到,我所以奇怪,默唸中似乎有一劫,可是久候不至,原來應在這裡!”
江元擔心地問道:“師伯,你身體沒有關係吧?”
老人一笑道:“你問飛志好了!”
飛志面紅如布,尷尬地笑了一下道:“江元,你可別怪我,我到的時候,五羊婆和蘇月雯正打得厲害,你和鐵蝶也沒有注意到這邊,加上我輕功還可以,所以就趁虛而入……”
他說到這裡,老人由鼻中哼了一聲道:“你能逃過江元的警戒,也算是你的造化!”
老人的話是事實,可是卻說得二人一起面紅起來。
飛志停了一下,接著說道:“我進去的時候,伯伯才度過最厲害的一劫,眼看時辰就到了,時辰一到,伯伯可以活動,便知道我來的目的,一定不會見我,所以我就在他恢復活動的一霎那,用內功逼他服下一丸藥,這藥性可以使他老人家暫時麻痺,然後我就偷偷把伯伯帶走,要把他帶到大都去……”
江元這才明白,原來飛志有事要求老人,不得已出此下策,心想:只要老人身體無傷,這就不關我的事了!
老人乾咳了一聲道:“飛志,這法子可是三公教你的?”
飛志紅著臉道:“是的!”
老人哼了一聲道:“這老傢伙!現在害得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