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官很正直,應該是個清官,他化名為馬百里,在江湖上行了不少善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江湖奇人,要取他的性命呢?”
江元雖然想不透這個問題;可是他卻知道,這必然是江湖中一件最複雜的復仇事件。
江元駕車疾馳之際,突聽路邊右側,似乎有人呻吟之聲,心中不禁一動,忖道:莫非又出了什麼事情?
江元一念之下,立刻將馬車勒住,走下車來。
靠右邊是一條極寬大的土溝,往後便是一片竹林,生長得並不茂盛。
江元點足輕輕躍過溝去,走近竹林,卻沒有再聽見一絲人聲。
江元雙目如炬,一掃之下,就發現在一排密竹之後,倒臥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好像是死了一般。
江元心中詫異,立時趕過去,他一瞥之下,不禁大為驚奇,脫口說道:“啊!原來是他!”
原來倒臥在竹林之內的,正是往竹樓行刺的江小虎,昏迷地倒在地上,右手還緊緊地抓住一節竹子,他眼角掛淚,樣子很是可憐。
江元不禁皺著劍眉,自語道:“這孩子怎麼會倒臥在這裡?”
江元想著,把江小虎由地上抱了起來,仔細一看,不禁劍眉飛揚,怒髮衝冠,驚道:
“啊!好毒的手,竟被人點了‘五筋大穴’!”
江元說著,雙手輕託著江小虎,飛快地回到馬車上,把他平放在車篷裡。
江元把他的上衣解開,露出了一個涼冰冰的胸膛,江元不禁有些難過,他不知道這孩子有什麼大敵,點了他如此重的穴道。
江元在他身旁坐下,氣納丹田,把本身的熱氣運在雙掌,他那雙虎掌,立時猶如火一般的發熱。
江元把一雙熱掌,分別貼住江小虎的前後心,全神貫注地為他打穴通氣。
良久之後,江小虎身上才微微地發熱,併發出了低聲的呻吟。
江元已經出了一身汗,心中暗自慶幸,忖道:“這幸虧是遇見我,不然這孩子準沒命了!
不大的工夫,江小虎悠悠醒來,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目光散亂地望了江元一眼,便用力地掙扎起來。
江元連忙用手把他按住,伏在他耳旁說道:“小虎!我是駱江元,你可不能妄動,不然就很難復元了!”
小虎聞言又看了江元一眼,這才認出來了,他喉頭髮出了一些聲音,雙目中充滿了淚水,但他極力地忍住,一滴也未流出。
江元又伏在他耳旁,輕聲道:“你的穴道已被我解開,只要養息幾天就可以好了,你不要難過,也不要說話,先睡在車上,到了驛站我們再休息。”
江小虎含淚點頭,神情很是悲痛,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種真摯的謝意。
江元小心地把他安置好,又為他披上了一件外衣,平睡在車篷中,把門簾放下,這才駕車離去。
由於江小虎尚未復元,江元不敢駕車太快,以免他受顛簸之苦;可是馬車的速度,仍然不能減低。
江元緊皺著一雙劍眉,心中怒到極點,忖道:到底是什麼人,下手如此毒辣?如果犯在我手中,定要教訓他!可憐這孩子,小小年紀,已然陷入了仇恨的漩渦!
半天的工夫,二人已然來到“朱橋”——這是距離掖縣最近的一座小鎮。
江小虎已然陷入了昏迷狀態,江元中途也曾三次停車,為他通穴順氣,以防惡化。
江元在一家客店前停了車,早有驛站的人接去換馬洗車,江元小心翼翼地託著江小虎,在小二的引導下,進入了一間單房。
江小虎一直停留在半昏迷狀況,神智始終沒有清醒過,江元囑小二取來筆紙,匆匆地開了一張方子,遞予小二道:“小二哥,煩你快去把藥配來,快!”
小二見江小虎如此模樣,只當得了急病,早已嚇得不得了,連聲答應而去。
江元又仔細為他把了一下脈,發覺沒有什麼異狀,心中略為放心,在他耳旁低聲喚道:“小虎,你可聽見我講話?”
江小虎小臉通紅,勉強地睜開了眼睛,他原來明亮的大眼睛,現在已是黯然無色,充滿了痛苦。
他呆呆地望著江元,口中發出咿唔之聲,雙目含著眼淚;但卻沒有流出來,足見他是多麼剛強的孩子。
江元心中很難過,用手摸著他發燙的額頭,低聲道:“小虎,不要難過,你的身體一定能夠復元的!”
江小虎臉上現出感激之色,張了一下口,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江元又關切地說道:“你現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