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不禁笑道:“啊,很有名?是什麼人物?”
惲冰回頭望了望她那匹駿馬,這才慢吞吞地說道:“他姓冷,叫冷古。”
江元笑了起來,他又在馬股上加了鞭,側過了頭,反問道:“冷古,你認識他麼?”
惲冰臉上有一層淡淡的紅暈,好像是在羞澀中,低下了頭,輕輕道:“我不認識他,不過很想見見他。”
江元笑道:“剛才他還與我在一起,現在追人去了,如果你想見他,我們在鍾村落店,一定可以見著。”
惲冰紅著臉,低聲道:“謝謝你……其實也沒什麼事!”
江元心中好笑,忖道:看她這等模樣,莫非她是冷古的心上人?
江元想著不禁多看了她兩眼,惲冰越發羞澀起來,把臉偏過一旁。
她低聲地說道:“你為什麼突然看起我來了?”
這句話問得江元好笑不已,忖道:這個姑娘真是太天真了!
江元笑道:“我奇怪冷古怎麼沒有提起過你。”
惲冰翻了一下秀目,嗔道:“要他提我幹什麼……你是不是冷古的好朋友?要不然怎麼會一起來?”
這個問題江元很難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與冷古之間是否有友誼存在。
江元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也才認識不久,算不上什麼好朋友!”
惲冰有些奇怪地說道:“那麼你一定也是個不平凡的人,不然冷古是不肯與你同行的!”
江元見她神色、語氣之間,透著對冷古的崇拜和欣賞,笑著說道:“你猜錯了,我是很平凡的,不過我認為冷古也很平凡!”
惲冰顯然對他這句話很不贊同,她把聲音提高了一些,說道:“誰說冷古平凡?我一生就沒見過這麼神奇的人!”
江元笑道:“姑娘!你才多大?說這個話未免太早了點吧!”
江元說到這裡,突然把馬車勒住,停下來。
悻冰奇怪地問道:“怎麼了?你停車幹什麼?”
江元不答她話,向地上看了一陣,這才說道:“他們在這裡動過手!”
渾冰睜大了眼睛問道:“誰呀?你說誰在這裡動過手呢?”
江元仔細打量四下的情形,不禁自語道:“啊!他們打得相當厲害哩!”
惲冰見他不答,不禁急得拍了他一掌道:“喂!我問你,你怎麼不回答呀?”
江元見她急成這樣,不禁又氣又笑,說道:“你這麼急幹什麼?我是說冷古和別人動手!”
惲冰的眼睛睜得更大,問道:“可是與剛才騎黑馬那個人?”
江元點頭道:“大概是吧!因為他罵了冷古一句,冷古就追下去了!”
惲冰聞言在車上連連跺腳,急道:“該死!秦長安!我叫你找冷古,你怎麼打起他來了?真是該死!”
她一連串地罵著,江元由她口中聽得一個名字,不由變得驚異起來。
原來秦長安是揚名兩湖的一位少年奇人,江元雖很少到南方,但在別人口中聽到過這個人。
他不禁想道:啊!剛才騎黑馬的人就是秦長安……他為什麼也來了這裡?莫非真有什麼大事發生不成?
由於這一連串發生的事,越發使江元迷惑起來,他似乎感覺到,這麼多年輕人都在這條線上跑,一定有著極重大的事要發生。
惲冰罵了一陣子,催著江元道:“快!快!我們趕快去看看,不然他們又打起來了!”
江元見她如此情急,一連催著自己,不禁有些不悅,忖道:我好像是她僱的馬伕一樣!
江元才揚起鞭子,尚未落下,惲冰已急得大叫起來,她尖聲道:“啊——得兒——”
江元氣得瞪了她一眼,惲冰也覺自己失了常態,不禁把一張臉羞得通紅,低聲道:
“對不起……我只是想催馬……”
江元淡淡一笑,說道:“你再叫也沒用,你看馬不是還停在這兒麼?”
江元說著扯足了嗓子叫道:“哈——啊——”
說也奇怪,那匹拉車的馬,在惲冰叫時,動也不動,可是江元才一喝叱,它立時放蹄而奔了。
江元又補了一鞭,馬車越發行得快了起來。
江元回過了頭,笑對惲冰道:“怎麼樣?這也不是簡單的啊!”
惲冰突然被這點小事,氣得面上變了色,她不住地罵道:“鬼東西!我叫你就不理,討厭……”
她低聲地罵著,並在馬車上找到一塊小石頭,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