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笑靨如花,道:“那你為什麼總不帶我出來?”
賈仁祿道:“打戰可是件十分危險的活計,這種大糞就該我們大老爺麼來淘,你們這些娘們就該在後方好好享福,要不是老子有要用到甄宓、貂嬋、徐氏她們的地方,老子也不會帶她們出來的。再說了,誰說老子沒帶你出來的,上次不是帶你出來過一次麼?”
祝融撅起小嘴,道:“那哪裡叫出來,只到了偃師就回去了。”說著便要流眼油。
賈仁祿道:“好了,好了。老子以後帶你出來還不行麼?”
祝融破涕為笑,道:“真的?你可不許耍賴。”
賈仁祿道:“反正老子不讓你出來,你也會偷偷跟著出來,這樣老子更不放心,還不如光明正大的讓你跟在老子邊上呢。”向門外瞧了一眼,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地下橫七豎八的躺著十來個人,道:“看來老子的擔心是多餘的,母夜叉估計也就這水平,誰撞上了你,當真是前世不修。”
祝融氣鼓鼓的道:“我救了你,你不說謝謝也就罷了,還說風涼話,快向我道歉!”
賈仁祿起身長長一揖,一本正經的道:“娘子大人在上,小生這廂給你賠你了。”
祝融笑得前仰後合,賈仁祿道:“好了,說正經的,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祝融道:“那車伕和這裡的掌櫃夥計是一夥的,他見你身上有很多錢,就把你引到這來,用藥將你迷倒,然後車伕乘你熟睡之際,潛入房來打算謀財害命,幸好我及時趕到,出手阻止,不然你可真就再也起不來了。我見那車伕拿著一把匕首刺向你胸膛,嚇得一顆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哼,我這麼擔心你,你非但不領情,還說我是母夜叉,真是沒良心!”說著伸拳在他的胸口上亂捶。
賈仁祿繃著個臉道:“現在又不用打戰了,用不著擂鼓了,再說老子又不是大鼓。”
當年賈仁祿一再將孟獲釋放,祝融實在氣不過,也像今天這樣猛捶他的胸口,發洩胸中鬱悶,當時他就是說得這麼一句話。現在祝融雖是他的夫人,不過由於他長年在外奔波,家裡又有好幾個老婆,一碗水總是很難端平的,甄宓、貂嬋頭腦靈活,思維敏捷,常常給他很大的幫肋,他多陪陪她們倒也無可厚非,如此一來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便十分有限了。祝融時常獨守空房,百無聊籟之際,她只好一遍遍回想過去的事情,來打發時間,是以事情雖然過去了很多年,可這幾個字,在她心頭耳邊,不知縈迴了幾千幾萬遍。此刻陡然間聽得他又親口說了出來,當真是又驚又喜,又甜又苦,百感俱至,淚水撲簌簌而下,道:“當年你就是說這些瘋話,騙得我嫁給你。我到你家裡終日見不到你,心裡有多苦,你知道麼?”
賈仁祿想想也覺得自己這些年對她太過冷淡了,不禁羞愧萬分,起身來到案邊,借用客棧的帛筆寫下了三個歪七扭八的大字:“東平陵”。他將帛書折成了一個方勝,塞到了祝融的手裡,說道:“老子這張嘴你是知道的,賭咒發誓的話那都是不作數的,所以老子也不說什麼海誓山盟,豪言壯語。下次老子再冷落你的時候,你就拿這張字條給老子看。哪怕老子在其他女人的被窩裡,見到這張字條,也會毅然絕然的離開,鑽到你的被窩裡!”
祝融小心翼翼的將字條揣入懷中,啐了他一口道:“流氓!”
賈仁祿嘿嘿一笑,道:“好了,時候不早了,趕緊上路吧。”
祝融道:“我來替你趕車吧。”
賈仁祿點點頭,道:“去趕車吧。”心裡補上了一句:“母夜叉。”
由於車伕換成了飛刀之技天下無雙無對的母夜叉祝融,一路太平無事,兩人很快就到了臨淄。祝融正要將車趕進城,賈仁祿卻要她停車,他下了車,來到城門口,取出寫有自己名諱的金牌,在守城小卒面前一晃,道:“叫鄧艾以最快速度死到老子這來,否則後果自負!”
一名小卒看清楚金牌上的字,嚇了一跳,顫聲道:“大人且在此稍待,我這就去叫。”
過了一會,那小卒急匆匆的趕來,道:“尚書大人正忙著處理公務,沒空見大人,請大人先到館驛歇息……”
賈仁祿打斷他說話,道:“這小子沒當官的時候,一聽說老子來了,沒穿襪子就跑了出來。如今這官沒當多大,這譜倒不小,居然要我一個一品大員去館驛等他召見,就是皇上也不曾這樣待我。老子不吃一套,你去告訴他,就算是天蹋下來的大事,也先給老子放在一邊,趕緊來城門口見老子,否則老子可就走了,至於老子走後會出什麼後果,老子可不敢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