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質卻又無處不在。有時它很漫長,有時卻又那麼的短暫。開心的時候它會讓你更開心,狂妄的時候它也會讓你更狂妄,但當你真的看透了,明白了,它卻又已經所剩無幾了。
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當徐清凡推門走出了木屋的時候,卻發現日已西斜,原來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徐清凡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喝多了,竟然會睡了這麼久。自從他拜陸華嚴為師之後,以打坐代替睡眠,睡覺已經是很久沒出現過的情況了,更何況還睡的這麼死。
不過說實話,他還是滿懷念睡眠這個東西的。但這次睡的不是很舒服就是了。
用冰涼的清水洗了一下臉,但頭部的昏沉痛裂卻沒有減輕多少,無奈之下又回到自己的木屋中,盤坐在床上執行了一遍《枯榮訣》。在一灰一青兩道靈氣的運轉下,身體的不適才減輕了許多。
身體舒適了一些後,徐清凡突然想起自己昨天的決定,就走出自己的房間,向嶽清儒的房間走去。
與徐清凡的房間相比,嶽清儒的房間要大了許多。這倒不是建造房間的嶽清儒自私,而是因為嶽清儒的書實在太多了,如果房間太小的話沒地方放了。
嶽清儒房間的門沒關,徐清凡直接走了進去。不出徐清凡意料,嶽清儒正在拿著一本書津津有味地看著。也只有沉迷的書海中,嶽清儒才能暫時忘卻這些天來的哀痛和不快吧。
“師兄。”徐清凡輕輕地叫道。
“清凡師弟啊,你酒醒了?”嶽清儒從書本上抬起頭來,看到是徐清凡後笑著說道。
“是,讓師兄見笑了。”想起昨天自己喝多酒後的樣子,徐清凡臉上微紅,連忙說道。
“師弟啊,不是我說你,酒是穿腸毒藥,不宜暴飲。而且多喝的話更容易上癮。所以今後還是少喝為好。”嶽清儒什麼都好,就是有事沒事的時候愛說教人,就像是教書先生一樣。在陸華嚴去世之後,這種愛好更是不可抑止的爆發起來。而作為他唯一的師弟,徐清凡就無奈的就成為了他經常說教的目標。
“是,師弟我記住了。”徐清凡保證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徐清凡並沒有敷衍的意思。因為在他看來,喝酒這種行為其實是一種經歷的沉澱,是一種滄桑的表現,是一生坎坷的人某一次的驀然回首。而他自己現在明顯還沒有資格經常喝酒。昨天他喝酒也只是因為心情壓抑多時之後需要爆發罷了。至於那些為喝酒而喝酒的行為,在徐清凡看來只不過是酒鬼行為,完全不屑於為之。
“不過看不出來,師弟你的酒量還不錯嘛,昨天那兩壺酒可基本上都是被師弟你喝了。”嶽清儒突然笑著說道。
“師弟我出生於南荒,那裡氣候潮溼,多有瘴氣,所以酒是必備品,取暖去溼。”徐清凡尷尬的解釋道。
“這樣啊。”嶽清儒聽到徐清凡的話後理解地點了點頭,又問道:“嗯,不說這些了。師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已經踏入了辟穀期,想跟師兄你學習道法。”徐清凡說道。
“哦,這樣啊。的確,你已經踏入了辟穀期境界,身體無時無刻的不在吸收天地靈氣來煉化自己體內的木乙之氣,除非是閉關,否則平時和打坐時修煉的速度差別已經不是很大了。也是時候該教你一些實用的道法了。”嶽清儒說道。
當修仙者踏入辟穀期的時候,身體和天地契合度大增,已經不需要刻意的去打坐來吸收天地靈氣了,因為他的身體已經無時無刻的不在吸收天地靈氣,甚至比起打坐時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也差不了多少。這個時候,修仙者通常都會去學習一些道法,增加自己的神通。這也是為什麼徐清凡每次見到金清寒的時侯他總是在修煉道法的原因。
“多謝師兄。”徐清凡聽到嶽清儒的答覆之後心中大喜,對著嶽清儒拜謝道。
按現在修仙界所共認的道法體系,道法按性質上來說,公分為五行道法和中立道法,五行道法需要修仙者體內的五行靈氣來配合修煉,而中立道法則只要是功力境界達到了任何修仙者皆可修習,按威力上來說,道法又共分上中下三階,分別需要靈寂期、辟穀期、煉氣期的修為才能施展。每階按靈氣需求量的多少又分為上中下三級。至於那些達到結丹期的大高手,則都早已經根據自身不同的情況創立了只屬於自己的獨特道法,那些道法已經不屬於修仙界的道法體系之內了。
之後的日子裡,徐清凡就開始了跟隨著嶽清儒學習道法的日子。
本來,只有尋常修仙者一半威力的道法是徐清凡心中永遠的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