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都在練功之後,回書房用茶。”
鳳姑道:“那一天,黃七為什麼要送茶去?”
白玉山道:“這個,大哥生前嗜茶,不論什麼時候,他喝碗茶,總非什麼大事……”
鳳姑接道:“細微小節,會鑄成大錯,點滴疏忽,也會造成不白沉冤。娘!不知那黃七現在何處?”
黑衣婦人道:“鳳兒,你可是懷疑那茶中有毒?”
鳳姑道:“如若白叔叔是失手殺死了爹,那有些不大可能,因為爹的武功,強過白叔叔,何況,爹手中也有兵刃。只有一個原因,爹忽然失去了武功,那碗茶,豈不可疑……”
黑衣婦人接道:“孩子,你想到的,二十年前娘也想到了,娘檢查過那碗茶……”
鳳姑接道:“那碗茶中有毒嗎?”
黑衣婦人搖搖頭,道:“如若那碗茶有毒,娘也不會認定他是兇手了。”
鳳姑道:“娘!是你親手檢驗那杯茶嗎?”
黑衣婦人道:“是的,是為孃的親手檢驗那碗茶的。”
鳳姑雙目神凝,沉吟了良久,道:“娘!不管怎麼說,女兒總覺著這中間有問題。”
黑衣婦人道:“什麼問題?”
鳳姑道:“關健在爹爹怎會突然間失去了自主的能力,那不外兩個原因,一個是身中奇毒,無能自主,一個是在他行動之間,突然受了人家的暗算。”
黑衣婦人道:“茶中無毒,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受了暗算。”
白玉山道:“什麼人暗算了大哥呢?那練武場只有我們兩個人。”
隱在樹上的鐵成剛,聽得心裡直髮急,暗道:“那白玉山怎的比我還要渾,拿著索繩,硬往自己的頭上套。”
鳳姑道:“那練武場中的形勢如何?”
白玉山道:“那是一片空地,四面木柵圍著,那木柵內的空地上,不可能有人藏身,所以,有人隱身暗施算計的成分並不大。”
鳳姑道:“白叔叔,你一點也不替自己辯護。”
白玉山道:“我白玉山對我義兄之死,愧疚莫名,只求得以償命,才能安心。”
鳳姑顰了顰柳眉兒,道:“娘!茶中無毒,白叔叔殺爹的嫌疑,增大了很多。”
黑衣婦人點點頭,道:“但你心中還是有些懷疑,是嗎?”
鳳姑道:“是的,所以,女兒想要求娘答應一件事情。”
黑衣婦人道:“什麼事?”
鳳姑道:“咱們胸含仇恨,滿腔怒火而來,白叔叔又只求一死心安,這中間,咱們都可能有疏忽的地方,因此,女兒希望,今晚上咱們不下手,讓白叔叔好好地想想往事,也許能想出一點可疑線索。”
黑衣婦人道:“鳳兒,你是說咱們就這樣回去?”
鳳姑道:“是的,娘,白叔叔求死心切,我看他不會逃。”
一直沒有開口的白夫人,突然說道:“賢侄女,恕嬸嬸多口,我覺著這件事必得先找到那位黃七,三頭對面,也許會找出毛病。”
鳳姑道:“我也這麼想,但一時間,到哪裡去找黃七呢?”長長吁一口氣,道:“除了真是白叔叔失手,殺死我爹之外,另人謀害我爹,他們必然有所圖謀,現在,姑且假設那黃七是兇手,但他殺我爹的目的何在呢?”
白玉山想了想道:“義兄待人寬大,黃七應該沒有加害義兄的原因……”
黑衣婦人接道:“你白叔叔說的也是,不過,家中名畫古玩,無所不有,但一件也未遺失,孩子,你爹死後,家裡也沒有什麼變故。”
鳳姑道:“這,這……這就有些奇怪了。”
黑衣婦人道:“鳳兒,你爹死後,我也經過了精密的檢視,沒有中毒之徵。”
鳳姑沉吟了一陣,道:“娘既有著如此精細的安排,爹爹飲茶中毒一事,那是不可能了。”
黑衣婦人道:“嗯!應該是了,娘自信檢查的很細心。”
鳳姑道:“餘下的,只有一途,那就是有人隱身附近,暗施算計,算準了時間,用一種極微小的暗器,算計了爹,使他身軀忽然失去靈活,中了叔叔的劍。”
黑衣婦人默然不語。
白玉山忽然說道:“鳳兒,為叔和你爹動手時,絕無外人在場。”
鳳姑玉齒微現,輕咬著下唇,道:“這麼說,是叔叔存心殺死我爹了。”
白玉山道:“鳳兒,為叔是否存心,解說甚感多餘,但你爹確實死於我的劍下。”
鳳姑笑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