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叔求死心切,甘願擔當所有的罪名,叫侄女好生不解。”
白夫人輕輕嘆息一聲,道:“官人,殺人償命,不論你是否有意殺死義兄,義兄致命於你的劍下,你求死心安,固是無可厚非,但你不能讓義冗含冤泉下,不能讓真兇逍遙法外。
你死的不值,要死,也該死得心安理得,找出真兇,讓嫂夫人和賢侄女手刃了兇手,你才算死的瞑目。”
白玉山苦笑一下,道:“夫人,義兄沒有中毒,沒有人暗算,但他忽然像失去了武功似的,死於我的劍下,傾五湖四海之水,也無法洗刷去的愧疚,你讓我說什麼呢?”
白夫人嘆息一聲,道:“你問過無名子道長嗎?”
白玉山道:“問什麼?”
白夫人道:“一個有著極深內功修為的人,是否可能突然在體內產生某一種變化,而在極短的一剎消失了武功。”
白玉山道:“我和無名子道長提過這件事……”
白夫人急道:“他怎麼說?”
白玉山道:“他說得不詳盡,他和鳳兒的看法一樣,覺著義兄是受了暗算。我知道,無名子道長和你有著同一個想法,希望我能找一種理由出來,解脫去身心的壓力……”
鳳姑接道:“白叔叔,至少,侄女兒沒有這種想法,你是殺我爹的兇手,我很恨你,但我也覺著,我爹是先受了人的暗算,才會被休一劍殺死……”轉臉望著那黑衣婦人,接道:
“娘!咱們走吧!”
黑衣婦人長長嘆息一聲,道:“孩子,咱們等了二十年而來,難道這就樣退回去嗎?”
鳳姑道:“娘,咱們能等了二十年,怎麼不能再多等幾天呢,如若白叔叔是兇手,咱們隨時可以來殺死他的。”
黑衣婦人無可奈何地說道:‘白玉山,我希望你不要逃,如是我找出你殺死義兄的底細,天下雖大,也無你存身之地。”
白玉山淒涼一笑,道:“嫂夫人放心,小弟早已心如枯灰,求死之志甚堅。”
白夫人道:“嫂嫂,我陪著玉山,嫂嫂二更來取人頭,我決不拖過三更再死,真的,嫂嫂,玉山常常對我提起,他一生就是這一件心願未了,希望死在嫂嫂你的劍下,他才會心安理得。我們引頸待劍,決然不會逃避。”
鳳姑道:“娘,咱們走吧!”當先行出乘風閣。
黑衣婦人緊追而出,消失於夜色之中不見。
白玉山緩步行出室外,仰望夜空,臉上是一片茫然神色,似乎對未能受戮劍下一事,若有憾焉。
白夫人緩移蓮步,行出了乘風閣,低聲說道:“官人,妾身心中有幾點不明之處,不知可否請教官人?”
白玉山道:“我們夫妻二十年,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不過,我要招呼兩位客人…””
白夫人訝然道:“客人,在哪裡?”
白玉山道:“他們隱身在銀杏樹上……”一抱拳,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