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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在說什麼?
&esp;&esp;胡十八……赫連祈……?
&esp;&esp;張曦君不可思議的看著齊蕭,她幾乎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眼睛似被什麼東西猛刺了下,痠痛難受,眼前霧濛濛地模糊一片,看在眼裡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亦連迫在咫尺的這個男人,他的麵人也忽然模糊而陌生,陌生得彷彿自己從不從認識一般——他竟這樣說她,這樣地認為她——張曦君無聲地笑了,盈在眼中的淚水,卻不知不覺地落下。
&esp;&esp;看著張曦君從震驚到空洞地笑了,甚至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流出淚水,齊蕭只覺胸口讓重物狠狠地撞了一下,又痛又悶,心有一瞬間的軟化了下來,卻也僅僅只是這一瞬而已,他亦想到自己給予的一次又一次列外與榮華,換來得竟是張曦君如此的隱瞞,甚至不惜對他不耐與拒絕,再念及張曦君能在赫連拔勢下免遭於難,以她一介區區弱女子根本無法做到,而這必定少不了赫連祈從中相護。想到這裡,兩月前屬下所稟,赫連祈為了張曦君隻身涉險的事,像一根刺深深地扎進他心中,讓他軟化的心腸重又硬了起來,一種被欺騙被背叛,乃至他也說不出的感受,矇蔽了此刻一切感官。
&esp;&esp;如是,齊蕭依舊震怒不減怒視張曦君,道:“怎麼不說話了,是被我說中了?”說罷一想到話中的可能,滔天怒火來得又猛又烈,他忽然雙手一鬆,放開對張曦君的束縛,卻不容反抗的扯下張曦君的下裙,連同裡面的褻褲也一起扯下。
&esp;&esp;衣衫盡去的剎那,張曦君呆住了,連淚水也忘了流,只怔怔地看著碎成一地的衣衫,看著自己不著寸縷的光裸身子,就這樣袒露在一身光鮮威嚴的齊蕭面前。
&esp;&esp;真沒想到,兩個月前,她沒有飽受匈奴人的踐踏,卻在今天,被稱之她丈夫的男人,被世人以為寵愛她的男人,以這種方式羞辱她!
&esp;&esp;這半年以來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的又一次重壓下,張曦君好像回到了掌摑赫連祁的那一次,不再顧及彼此的身份,不再為現實壓抑自己,不再去思及以後的種種,畢竟父兄乃至張家不再需要她的榮華也可保平安,而她憑藉父兄如今在蜀為齊蕭培植的勢力,即使失寵於齊蕭也不過向失去如今的榮華罷了,卻至少還活著,可以不再壓抑自己的活著了。於是,在齊蕭俯身要強制扳開她蜷縮在一起的身子時,她不假思索地一記耳光摑去。
&esp;&esp;耳光清脆響亮,落在耳裡,是那樣的清晰。
&esp;&esp;張曦君除了太重感情,尤其是對身邊人過於在意以外,在他的認識裡,張曦君一直是冷靜而理智的,卻讓他萬萬沒料到,正是他這樣認為張曦君,竟對他動手反抗!?
&esp;&esp;齊蕭幾乎難以置信,然而這一聲脆響,清楚地讓他不得不信。
&esp;&esp;齊蕭以上的情緒不過電閃之間,是以不及張曦君垂下掌摑的手,他已一把將手截握住,爾後抬起頭,目中怒色已無,只剩滿目的冰冷。
&esp;&esp;“看清楚,你打的人是誰!”他冷冷地看著張曦君,手亦死死的握住張曦君的手腕,迫使張曦君屈於疼痛不得不仰頭回視,他方才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
&esp;&esp;打的人是誰?
&esp;&esp;張曦君又一次無聲地笑了,她沒有比此刻更清楚的時候了,她面對的人是誰,掌摑的人又是誰,而這之後,她又將會面臨什麼?!
&esp;&esp;也許她早該這樣做了,在父兄及張家得以自保後,她有生存之本後,她便該這樣做了。這樣,也許她也會像謝氏一樣被遺忘在長安,也就不會有許嬤嬤的慘死,錦秋的背叛,阿杏英秀的受難,而她也不用面對今日的種種。
&esp;&esp;如此,在這一刻的心念驅使下,或許是半年前錦秋之事後,又或是兩月前的統萬城破城之時,更或者是一次又一次的看見齊蕭對待女人的冷酷無情……總之,她正面迎上了齊蕭的怒斥,神色漠然道:“兩月前,幸有曾與王爺有盟約的匈奴皇子赫連祈相救,臣妾才倖免於難。但當時的情景臣妾至今難忘,是以方才才會以為又回到當時,而對王爺不敬。”此話既道明瞭自身的清白,又將齊蕭於她反不如赫連祈之事隱晦道出,並處處將他二人爭吵的根源一再高捧。
&esp;&esp;作為一個男人,聽著自己的女人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