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銀鈴般笑道:“所以你兜了圈子,不過是想求我去為你兄弟解毒?”
蕭布衣肅然道:“在下知道此舉唐突冒昧,可是束手無策,只能向郡主求助。”
“救了他們……我有什麼好處?”雲水咯咯笑道。
蕭布衣微愕道:“不知道郡主想要什麼好處?在下雖然對蠱毒束手無策,可若有別地事情力所能及,定當全力以赴!”
雲水笑望著蕭布衣道:“聽你的口氣,你在西梁王手下應該有點權力吧?”
蕭布衣倒沒想到她一直不知道西梁王就是自己,不由苦笑道:“有點權力倒是不假,可實不相瞞,在下並非西梁王手下……”
他正想說出自己的身份,雲水卻怫然不悅的打斷他道:“到現在,你何必還要欺騙我?你不是西梁王的手下,難道是李孝恭的手下?難道你們中原人本性如此,不騙人就不能做事嗎?我知道。你說了這麼多,用意當然不是求給兄弟看病那麼簡單。現在天下大亂,巴蜀是這天底下唯一一塊淨土,不受戰火波及。對於這點,我很高興,更不希望戰火蔓延過來。或許有人求的是天下。我們求的只是苗人的安定幸福。”
蕭布衣見到雲水突然說了這些,心中微喜道:“郡主宅心仁厚,卻和我等的想法不謀而合。”
“是嗎?”雲水撇撇嘴道:“我只怕西梁王沒有這麼好心吧?你們想和大苗王結盟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都想利用巴蜀這塊地方。唐王想要借巴蜀進攻中原,西梁王當然也想借巴蜀進攻關中!李孝恭是唐王的手下,你和他不和,亂打一氣,當然就是西梁王的手下。到現在你卻連這點都不敢承認,比起李孝恭真的高明不到哪裡!”
“郡主。在下並無欺瞞之意。我……”蕭布衣才要說話,又被雲水打斷道:“好,你讓我救你地兄弟沒有問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郡主請說。”蕭布衣沉聲道。
雲水露出譏誚地笑,“你不是說自己不是西梁王的手下嗎?好,要想救那二人。你把西梁王找來,讓他求我,我才會考慮救你地兄弟!”
雲水的笑容有些冷,亦覺得這個條件蕭布衣絕難做到,正想策馬離開,沒想到蕭布衣反倒笑了起來,緩步攔在她的馬前。雲水冷冷道:“蕭布衣,不見西梁王前,不要再想求我。自從見到你後。我就一直很煩。所以請你離開我!”
她說的客氣,可說話地功夫。卻是摸著手上地一枚銀質戒指。金蠶粉既然要不了蕭布衣的性命,那一線牽不知如何呢?對於她不喜歡的中原人,她沒有半分的憐憫之情。一線牽的蠱毒或許不如金蠶粉簡便使用,但是絕對要比金蠶粉霸道,神仙都不見得擋得住,所以她不信蕭布衣還能擋得住。
苗人蠱毒千奇百怪,千門百類,可最讓人心寒的卻有三種,金蠶、碧血、一線牽!而這三種,雲水身為大苗王地孫女,卻是無一例外的會用,而且用的最好!
戒指中藏的當然就是一線牽!
她一身的銀飾,叮噹作響,悅耳動聽,可誰都不知道,其中到底藏著多少要人性命的蠱毒!雲水卻知道,如果襲擊蕭布衣的幾百人襲擊自己的話,自己不見得活著殺出去,但是自己如果死了,他們也一個都是活不了!
蕭布衣微笑道:“郡主這個要求倒是不難做到。”
雲水有些錯愕,“你說西梁王已經到了巴西嗎?”
蕭布衣沉聲道:“郡主說的不錯,西梁王不但到了巴西郡,而且到了郡主地面前。所以郡主這個要求,在下已經為你做到了!”
雲水盯著蕭布衣,半晌才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就是東都地西梁王?”
蕭布衣淡然道:“我正要告訴郡主,在下的確就是西梁王,所以並非西梁王的手下,也沒有欺騙郡主一事。”
雲水在馬上望著蕭布衣,突然笑得前仰後合,“這實在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想你們中原人有句話說的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西梁王雄握天下百萬兵馬,高高在上,身邊怎麼說也應該高手如雲,他怎麼會孤身到了這裡,而且還和我一口一個在下?蕭布衣,你這個笑話未免太好笑了吧?”
“西梁王也是人,沒什麼了不起,蕭布衣錚錚男兒,無須冒充!”蕭布衣微笑道。
雲水見到蕭布衣爽朗自信的笑容,呆呆怔住!那一刻的她只是想,說不定……他真的就是西梁王!
雲水從未想到眼前的蕭布衣就是西梁王,她也從來不認為西梁王會親自來到了巴蜀之地,這在她看來,絕無可能。她更沒想到的一點是,西梁王竟然如此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