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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當初只是說過,迷藥威力極強,就算是方圓數丈的大象聞到都是不能倖免,蕭布衣見到對手使用迷藥之時,陡然想到自己也有迷藥。
煙霧升起地那一刻,他早就屏住了呼吸,採用易筋經的胎息之法,雖在迷霧之中,卻是半分也沒有吸入到體內,是以才能安然無恙。可見對手施展迷煙,他當然不會錯過這魚目混珠的機會,早就取出了竹筒,塗抹瞭解藥,無聲無息的捏碎了一格,見到對手紛紛倒地的時候,蕭布衣暗叫二哥厲害。
這時候他能從西面順利逃出,李靖雖遠在東都,卻也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眾人紛紛摔倒,蕭布衣眼看要殺到最外,突然危機感升起,只覺得黑暗中,左手處有狼一樣的人物注意他。斜睨過去,見到一點光芒從那人手上發出,去勢奇快,擊打的方向,卻是他的去勢所在。
陡然間止住腳步,一點寒光幾乎擦著蕭布衣的鼻尖而過。蕭布衣驚出一身冷汗,嗅到寒光帶著腥氣,聞之慾嘔,暗器顯然是下了極為厲害的毒藥。
那人發放暗器地時機極為巧妙,若非他急停躲避,這時候已然中招!
蕭布衣瞥見那人。二話不說,手臂一抬,數點寒光打了過去。那人也是機靈,伸手拉過一人擋在胸前。只聽到嗤嗤數聲,擋在前面地敵手慘叫都沒有發出,已然斃命。蕭布衣卻已經縱出了對方的包圍。向西奔去。可奔跑途中,卻還是回頭望了眼,見到遍地狼藉,屍體滿地,也是暗自心驚。心中那一刻只是想,發出暗器那人是誰,可是當初行刺秦叔寶那人?
蕭布衣銳不可擋。殺出重圍後,敵人並不放棄,黑暗中,幾聲呼哨。眾人緊跟不捨。蕭布衣步伐奇快,轉瞬沒入黑暗之中,已經不見行蹤。但眾人知道蕭布衣有兩個手下暈倒,決計奔跑不快,心道就算捉不到蕭布衣,也要耗死他!蕭布衣體力有限,一個人如何能夠鬥得過上百的高手?
才衝出一箭之地,陡然間一聲大喝,一人從黑暗中穿出。揮刀就砍。最前幾人翻身栽倒,身首兩分,暗夜中血如泉湧。
眾人大驚,定睛一看,才發現竄出來的竟然還是蕭布衣。
蕭布衣勢若猛虎的砍翻幾人。並不逃命,反倒一路殺了去,殺手們大驚失色,紛紛止步。他們從未想到過蕭布衣會不逃反攻,蕭布衣的每一步在他們看來,都是匪夷所思。
如潮地殺手才要凝聚對敵,蕭布衣卻是一個鷂子翻身,再次沒入黑暗之中。
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視眾人於無物。眾人又是痛恨,又是驚凜。還是夾雜著幾分欽佩。等到終於繞過山腳,只見到前面漆黑一片,難見數丈的距離,蕭布衣等人早就蹤影不見。
眾人止步,氣喘吁吁,回想方才驚心動魄的廝殺,雖是終日刀頭舔血,卻也是一身冷汗,見到蕭布衣神勇無敵,都在猶豫是否繼續追擊。
施放暗器那人卻是冷望著遠處,心中也是悸動不已。他早知道蕭布衣的威名,卻是無緣相見。本來一直以為蕭布衣揚名天下有些言過其實,哪裡想到傳言的威猛還遠不如今日所見。這裡的好手實力他是心知肚明,這次襲擊亦是勢在必得。可蕭布衣倏然而來,飄然而去,武功之高,實在聳人聽聞。
他回憶方才一剎,蕭布衣雙眸如電的望著他,現在想想還是心驚。也拿不定主意知否追上去,遠方突然傳來一聲哨響,那人顧不得追擊,快步迴轉。
過了竹樓,一直到北面山腳處,那人這才止步,一棵大樹下,站著一人,俊朗飄逸,風流倜儻,只是此人亦是緊鎖眉頭,顯然並不高興。
那人向樹下之人抱拳道:“郡王,君集無能,留不住蕭布衣,還請郡王恕罪。”
樹下那人輕嘆聲,“君集,你我還是低估了蕭布衣,過錯在我。”
君集惶恐道:“郡王,這次我們已經用盡了所有地人手,只想趁其不備除去蕭布衣。蕭布衣若除,東都不攻自破,可卻沒有想到,此人厲害如斯……”
“我失算了。”郡王嘆息道:“蕭布衣自從踏上巴西這塊地的第一天,其實已經落入我們眼目之中。他們一直暗中調查真相,伺機扳回頹勢,我卻一直籌劃著今日的一擊,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選擇了一條讓我意料不到的道路,他此行向西,卻是蒼溪苗寨的所在,君集,吩咐下去,派人繼續追蹤他們的行蹤,若有訊息,馬上回報。”
君集聽令退下,郡王卻是緩緩的坐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李孝恭呀李孝恭,你還是太過心急,蕭布衣這次逃脫,再想等到這種機會,千難萬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