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武功高強!
這怎麼可能?
雲水雖然從未離開巴蜀之地,卻也多少知道些天下大勢,如今天下最強的幾股勢力一個是李唐,另外一個就是東都的西梁王。
她知道唐王姓李。卻不知道唐王叫做李淵,這不足為奇,因為她不關心。苗人在巴蜀之地經過太多的改朝換代,卻只是安守著自己的苗寨,哪裡管外界到底是誰得到天下?雲水知道東都有個西梁王,卻是因為最近頻頻見到西梁王的使臣。可使臣向來尊稱西梁王,怎會直呼其名,她也從來沒有問過西梁王叫什麼。
蕭布衣和西梁王兩個名號對她而言。完全扯不上任何關係。
西梁王對她而言,不過是個代號,亦不過是個狡猾之徒。反正是王,都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她心中認定,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越是負心,越是陰險卑鄙,越是隱藏在暗中指使旁人為他送命。她憎惡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可卻是不能不和他們打交道,因為她要為苗寨謀取安定興旺,這是她的使命。她知道李孝恭是唐王的子侄,所以知道唐王可能是白鬍子老頭。推而廣之,她覺得西梁王也是個老頭子,所以她從未想到過,西梁王竟然如此年輕,而且看起來,並不是高高在上。最少他謙恭有禮,一口一個在下。
“你怎麼證明自己是西梁王?”雲水突然問道。
蕭布衣想了半天,無奈道:“這個一時半會真的無法證明,如果我問雲水郡主。你如何證明自己是雲水。不知道你怎麼應付?”
雲水望了他良久才道:“是呀,你說不錯。我也無法證明,那我就信你是西梁王!可我有幾點不明白。”
“郡主請問。”蕭布衣微笑道。
雲水淡然道:“你堂堂一個西梁王,為何不肯光明正大的出面,卻帶著幾個兄弟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後呢?”
她問的異常尖銳,蕭布衣卻是含笑道:“其實我來找郡主也是光明正大,不過在下身陷險地,有人窺視,不能不小心翼翼,上次得遇郡主也是情非得已。在下曾派遣五個使臣求見大苗王,卻是無一例外的被逐,在下叔父蕭瑀又被丹巴九大人扣押,身受不白之冤……”
“沒什麼不白之冤,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勾引丹巴九的老婆,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們無情無義。”雲水又咯咯笑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蕭布衣卻是肅然道:“在下信蕭尚書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似乎你很相信你的手下……和兄弟?”雲水慢慢收斂了笑容。
“我不相信他們,何必派他們前來?”
“可你相信他們,何必自己前來?”雲水又笑道。
蕭布衣這才發現雲水的言辭犀利,讓人難以應對,可他畢竟深思熟慮,考慮太久才過來,聽到雲水地詰責,並不動怒,只是微笑道:“在下前來,不是因為不相信,而是因為太相信,不想讓他們蒙受冤情,不知道郡主可否明白這個道理?”
“而是因為太相信?”雲水喃喃道,秋波流轉,輕嘆聲,“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說的是真話,可是……我沒想到……西梁王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二人均是默然,山風吹拂,叮噹作響,雲水用手捋了下額前的秀髮,一舉一動有著獨有的風韻。
蕭布衣輕聲道:“我相信他們,亦相信蕭尚書,可眼下的問題已經不能用相信來解決,或許……這裡有著難解的誤會。在下六派使臣,卻是不能見大苗王一面,甚至吏部尚書都被扣押,可相信大苗王竭力為苗人著想,亦相信郡主識大體,知大局,這才冒昧親身前來。在下不肯吐露西梁王地身份,並非刻意欺瞞,而是覺得,無論大苗王也好,西梁王也罷,既然擔當個王字,就要為百姓的安居樂業著想。在下這次前來,並非以西梁王的身份,而是代表中原百姓,願意和大苗王所領的苗人結盟,在下雖有雄兵百萬,卻只帶幾個兄弟前來,只想讓大苗王看到我的一個誠字!”
雲水扁扁嘴,“哼,你們的誠?當初要非……”黑漆漆的眼珠一轉,雲水又笑起來,“無論如何,你比那個白鬍子唐王要心誠的多。最少他不敢來這裡。只會派個子侄來。走吧……”
“去哪裡?”蕭布衣唯有錯愕。
“當然是先看看你的兄弟。”雲水銀鈴般笑,“我這人最是公平,你既然做到了我要求的事情,我當然要先做到答應你的事情。”
蕭布衣大喜,深施一禮道:“多謝郡主。”
“偏偏你這麼多禮,蕭布衣。我這人見到你們文縐縐的禮節就頭痛,因為我永遠不知道,你們謙恭地第二天。會不會背信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