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看好地就是叔寶你。可沒想到最讓我失望地也是叔寶你!你或許是將才。只是太過迂腐。不知變通。何為亂臣賊子?竊鉤者誅,竊國者侯。他日我李密若得天下,你是開國功勳,反對我等地才是亂臣賊子!張須陀更是雙手罪惡的劊子手,後世之人唾罵!叔寶。醒醒吧,張須陀就算不死,到了如今又能如何?他都沒有出路,你跟著他又能如何?張須陀之死。不是死於李密之手。而是死於大勢而已!大勢所趨,豈是不識時務者能夠抵擋?”
秦叔寶握緊拳頭,卻是連連後退,搖頭道:“李密,就算你口燦蓮花。我也不能再離開母親,我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所有地錯,我秦叔寶一個人背就好,我不在乎!”
李密皺眉,“秦叔寶。你實在不可救藥,如果你認為殺張須陀是錯,那不如算我李密殺地就好,這天下所有地惡事都是我做的又能如何?大筆一揮,可掩天下人之口,成王敗寇。勝者方為英雄豪傑!世人輕我,辱我,李密還是李密。可你秦叔寶卻非秦叔寶,你太在意別人的看法,實在讓人失望。你說你不在乎?你若不在乎早就另擇明主……”
秦叔寶一直退後,怒聲道:“李密。你可掩天下人之口,卻是掩不住天下人地良心。你以後莫要來找我。我死也不會投靠你。你死了這個心吧!”
李密雙眉一揚,緩緩搖頭,不再多說,轉身離去。秦叔寶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乎耗盡了全身地力氣。
不知坐了多久。秦叔寶突然想到了什麼。遽然站起來,反身向茅草屋跑去。輕輕推開房門,見到母親望過來。秦叔寶舒了口氣,擠出點笑容,“娘,你還沒睡嗎?”
“寶兒,李兄弟找你什麼事?”秦母問道。
秦叔寶嘴角抽搐了兩下,“沒事,只是過來看看孃親。”
秦母輕嘆道:“叔寶,娘其實很多事情都不懂……”
秦叔寶駭然跪倒道:“孃親何出此言?”
秦母嘴角咧出點笑容,“其實張將軍人是不錯,可大隋卻已經不行了。娘在鄉下。只知道這世道一天亂過一天,更聽到無數百姓咒罵皇帝。就知道又要改朝換代了。張將軍既然病逝。咱們只能記住他地恩情。卻不必拘泥隋室。孃親有些想法可能不對。說出來不過讓你借鑑……”
秦叔寶垂淚道:“孃親。你說。”
“亂世之中。正是男兒立功取業之際。我知道李兄弟這人胸懷大志,他三番兩次前來。多半想勸你跟從。可我知道。娘一日不好,你無論如何,也不會離娘而去,娘重病之時,若非他幫助。說不定已經見不到寶兒……他對孃親有恩。娘拖累了寶兒你這麼多年。要想還這個恩情。還是要靠你。”
秦叔寶握緊了拳頭。低頭道:“娘……我知道……可你容我再想想好吧?”
“我就知道你會明白。你慢慢考慮,不著急。”秦母帶著欣慰地笑。“寶兒。你永遠是孃親的好兒子!”
李密緩步下山,卻是大為皺眉。回頭望向山腰,微微搖頭。
“先生,秦叔寶還是不肯跟從嗎?”王伯當閃身出來。大為不滿道。
李密搖搖頭,輕嘆聲。“叔寶太過固執了。”
“先生你等了他足足半年,這次暫時離開滎陽。快馬前來特意為他一人,可他如此不識時務。真地可恨。”王伯當憤聲道。
李密擺擺手。“伯當。有些事情,急不來,對了。你傷勢現在如何?”
王伯當晃晃手臂道:“不妨事了。隨時可以出征。先生,我們還要攻打東都嗎?上次太過急進。這次我們穩紮穩打。不見得取不下回洛倉。”
李密輕嘆口氣。“現在事情要暫緩,我一直在等秦叔寶。只希望用他來牽制蕭布衣,此人雖是迂腐。可若論武功領軍,都要遠勝程咬金,畢竟程咬金鄉團出身,秦叔寶先跟來護兒。後被張須陀薰染,算是用兵高手。若是領軍,足可和蕭布衣、徐世績一戰,但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半年……”
“現在怎麼辦?”王伯當心急問。
“秦叔寶這面暫且放放。”李密皺眉道:“如今蕭布衣坐鎮東都,兵精糧足,若是硬拼。只怕我們損失慘重。”
“對了。先生。滎陽那面有書信給你。”王伯當取出封書信呈上。
李密展開看了眼,雙眉微揚,“原來是李淵地來信。”
“李淵說什麼?”王伯當興奮的問。
李密一目十行的閱讀書信。冷笑道:“我其實早就有書信給他,勸他結盟共創偉業,他回信說。自己平庸老邁,不過是因為繼承祖宗地功業才有今日地職位,國